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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打通仁通二脉（第1页）

沐云全身如雕塑般僵硬，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生怕引起面前这位神秘且强大和尚的注意。他圆睁双眼，死死盯着眼前之人，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正在此时，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之事骤然发生——苏欣竟慢慢悠悠地从地上站起身子，毫不犹豫地朝那诡谲离奇的和尚迈步而去。他的脚步踉踉跄跄，仿佛下一秒就会摔倒在地，但其眼神却坚毅决绝，流露出一抹让人难以理解的神韵。沐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心跳急剧加快，几近窒息。他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眼前所见，心中暗暗惊叫：“你这个疯子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此时此刻的苏欣同样茫然失措。他对自己为何如此行事一无所知，只感觉身躯好似脱离掌控，被一股隐匿无形的力量操纵摆布。他深知，定是那潜藏于体内许久的老鬼又在兴风作浪。没想到今日在此关键时刻，这可恶的家伙再度现身，驱使自己做出这般荒唐之举。自从老鬼进入他的身体以来，一直都相安无事，本以为可以和平共处下去，可万万没想到，当他们面对法海时，老鬼便开始频繁地干预他的行动，让他感到十分惊骇。

此刻的法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手中托举着钵盂，面容依旧毫无表情，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疑惑。他默默地观察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苏欣，试图弄明白他究竟意欲何为。

只见苏欣稳稳地立于身前，双掌合十，口中发出一阵悠扬而苍老的声音：“法海，你难道还没有醒悟过来吗？”这声音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光隧道，带着岁月的沧桑和沉甸甸的威压，直直地传入法海的耳中。

法海闻听此言，心头不禁一震。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某个被遗忘已久的角落，让他原本坚定的信念产生了一丝丝动摇。然而，作为修行多年的高僧，他很快就稳住了心神，沉声道：“贫僧不知施主所言何意，请明示。”

苏欣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说道：“法海啊法海，你执念太深，蒙蔽了双眼，看不清世间真相。你所谓的降妖除魔，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那些妖怪们，它们也有自己的情感和欲望，并非十恶不赦之徒。而你呢？却一味地追求所谓的正道，将它们赶尽杀绝，这样真的对吗？”

法海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他从未想过这些问题，一直以来，他都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是为了拯救苍生。如今听到苏欣这番话，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行为是否真的如他所说那般偏激。

可是当他看到苏欣的双眼时，就像是遭到了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在与苏欣对视的瞬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惊愕和疑惑之光。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般无法抑制地从眼眶中奔涌而出，他嘴唇微张，喃喃自语道：“佛？是您吗？真的是您吗？您为何会突然销声匿迹呢？”他的声音起初还很微弱，但随着情绪愈发激动，音量也逐渐增大，到最后甚至已经接近于嘶吼，其中还夹杂着丝丝绝望和不甘。

法海死死地凝视着苏欣的眼睛，却惊觉他的双眸犹如两个深不见底的巨大旋涡，似乎拥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可以将人卷入无穷无尽的轮回之中。就在那一刹那，法海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无比，仿佛失去了重量一般，而眼前的景象也在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刻的他竟然身处在无间地狱当中！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唯有熊熊燃烧的烈火照亮了四周，火势异常凶猛，仿佛要吞噬一切。而佛祖那闪耀着金色光芒的伟岸身躯，则高高悬挂在这片火海之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经文。

“法海，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法海的面容因剧痛而变得狰狞扭曲，满脸都是无法忍受的痛苦表情，两行鲜艳如血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慢慢滑落。他用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嗓音，对着佛祖高大庄严的金色塑像，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天魔大军已经密密麻麻地聚集在西方净土之上了！佛祖啊！您到底身在何处呢？就连高耸入云、气势恢宏的灵山也已经轰然倒塌，而如今您又躲藏在哪个角落里呢？”

可是，无论他如何拼命地呼喊和质问，佛祖的金身仍然像往常一样静静地悬停在半空中，嘴里还不停地念诵着那句永恒不变的佛偈：“回头是岸。”对于法海心中充满焦虑和困惑的问题，这座金身似乎根本没有打算给出任何回答。

法海心中的情绪越来越激动，难以平复，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想要靠近一点，希望能够更清楚地听到佛祖的声音，把心里的谜团全部解开。待到终于行至佛祖金身前时，他挺直了自己那因长途跋涉而略显疲惫的身躯，然后努力抬起头来，仰望着眼前高大庄严的佛像，并用一种近乎癫狂的语气大声地质问道：

自从我皈依法门之后，心中就对您充满了无上的尊崇和敬仰之情！可是在灵山上，您究竟身处何方呢？为什么感受不到您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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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的法海，原本坚毅沉稳的面庞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癫狂之色。只见他瞪大了双眼，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道：“我为什么要回头？我有有罪吗？我到底有什么罪过啊？我这一辈子都在尽心尽力地收服那些害人的妖怪、降伏邪恶的妖魔，从来没有产生过哪怕一点点倦怠的心思，更是时刻都坚守着一颗坚如磐石般的向佛之心。请问我何来的罪过呢？”

他的声音越说越大，最后简直就是在对着天空怒吼，仿佛想要凭借自己的吼声冲破这片无垠的苍穹似的。紧接着，他又昂首向天，尽情地咆哮起来，同时还对着上苍发出了一连串振聋发聩的质问声。那咆哮声如同惊雷一般，响彻云霄，并且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久久回荡不息。

此时此刻，法海的内心早已被满满的困惑和痛苦所占据，就好像一片正在掀起惊涛骇浪的汪洋大海一样，让人感到无比恐惧和无助。周身的黑气更加的浓郁，逐渐覆盖了他的全身。让他看上去如同九幽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