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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扬侧眸看了眼倒车镜,确定后方的车在到路口前不会超车,右手食指很轻地点了下方向盘,正欲松开去接手机,又听程昱非来了个:“算了,你俩也没什么好说的,还是我传达吧。”
“……”
那面夏烛抓了抓耳朵,也寻思,自己还没回答呢,怎么又不让说了……好歹让她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听到程昱非在听筒里跟她说再见,夏烛盯着自己的脚尖吐了口气,算了,估计周斯扬跟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电话挂断,程昱非笑着扭头看周斯扬:“你老婆还挺有意思,特别礼貌特别腼腆,一句话恨不得问三个好,最后我调侃她要不要跟你说两句……”
周斯扬左肘支在窗框上,扫了眼前方的信号灯,往右打方向:“她怎么说?”
“她没说话,”程昱非往后放座椅靠背,坐得更舒服了些,懒洋洋,“估计不想理你吧,下班时间还被你提溜着打另一份工。”
“……”
跟程昱非通完电话,夏烛正好坐上自己叫的车,临时修改了目的地,往程昱非发给她的地址去。
半个小时后到地方,从车上下来,想了想,问包间号的消息还是发给了程昱非,毕竟刚刚的电话是程昱非打给她的,可能是周斯扬嫌和她联系这种小事麻烦。
收到程昱非的回信,从正门进去,上到三楼,从等候的女助理手上接过提前准备好的衣裙,去更衣室换上,再出来往东,找到最里面的包间,门前的应侍看到她过去,主动开门。
一走进包房,眼前光线瞬间暗下来,包间大,人也不少,眨了眨眼适应了光线,听到不远处有人喊她。
“小夏烛。”程昱非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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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烛听到声音,往程昱非的方向看,盯了两秒,确定他身边坐着的确实是周斯扬,绕开身前挡路的座椅走过去,等走到跟前,左右看了两眼,选了……程昱非坐的那个沙发坐了下来。
不是不想坐周斯扬旁边,是确实是周斯扬坐的那个沙发有点小,宽敞的单人沙发,但“宽敞”两个字也仅仅是对单人来说,她要是坐进去也能坐得下,但会比较挤,但程昱非坐的这个就不一样了,虽然不宽,但是个实打实的双人长沙发。
夏烛落座,周斯扬放了手上的杯子,扫了她坐的位置一眼。
夏烛接收到视线,想自己怎么也算周斯扬叫来的人,需要跟他打个招呼,往旁侧凑了凑身体,斟酌着叫了声:“老板。”
其实她是想叫“周斯扬”的,但有几天……没亲了,这个暧昧距离一拉开,她觉得自己直呼周斯扬大名可能显得不尊重。
这地方大,不远处的小型表演台上有会所请的乐团,低音贝斯的声音沉而厚重,再往旁边,几张桌子并在一起,打麻将和打扑克地坐了两桌。
周斯扬他们坐的地方则靠角落,周围离得最近的是前方卡座,两个沙发一张桌子,桌子上东倒西歪了不少酒瓶,是圈子里几个有名的纨绔子弟。
其他人离得更远,就连服务生都鲜少从他们桌前路过,所以没人能听到他们说话。
不过周斯扬还是捏了捏手里的酒杯,提醒叫自己的人:“等会儿有人听到了你怎么解释?”
几天没见面,现在冷不丁凑这么近,夏烛没来由地有点紧张,听到周斯扬这么说,咬了咬舌尖,想改口叫老公又叫不出口,最后放弃挣扎,轻声解释:“我只是跟你打个招呼。”
说完,刻在骨子里的社畜基因,下意识补充:“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周斯扬松了酒杯,侧眸扫了下她身上刚在外面换过的漂亮裙子,“就是有点像在做钱色交易。”
“……”
夏烛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虚咳一声,高级会所,漂亮裙子……她这么喊好像是有点像周斯扬说得那么回事。
她和周斯扬虽然没坐在同一个沙发,但两个沙发几乎挨着,导致他们两个也差不多是腿碰腿的距离,夏烛嗓子轻咽,偏头望向右手边,用后脑勺对着左侧的周斯扬,装作看几米外的牌桌打牌的样子。
周斯扬的存在感太强,只是感觉到他的气息,就想到前几天晚上两人在床上亲的样子,夏烛脸发烫,受不住。
盯着牌桌看了二十分钟,走神走到也不知道刚刚那几圈麻将到底是谁赢了,深呼吸两下,实在是坚持不了了,她按着沙发起身,跟还坐着的程昱非和周斯扬道:“我去旁边拿点蛋糕。”
程昱非正电话问助理他要等的人什么时候到,闻言抬眸:“去吧。”
话唠什么话都接,根本不等旁边的周斯扬出声。
待夏烛转身走,程昱非低头按手机,啧了一声,斜身问周斯扬:“你说秦家那个给他打电话他怎么不接啊。”
被问话的人手推了推桌面的托盘,淡淡扫他一眼:“因为你话太多了。”
程昱非没听出来画外音,低头还在按他那手机,嘀咕:“他又没见过我几次,怎么知道我话多……”
几分钟后,夏烛端着两个小盘子回来,一个巧克力,另一个软心芝士,巧克力的那个刚在甜品台那边被她吃了两口,软心芝士这个是要给周斯扬,但等走到桌子旁才发现,软心芝士这个蛋糕上有白巧克力做的心型标志。
“……”
夏烛现在对这种东西有点敏感,手一抖,蛋糕换了个方向,递向程昱非,虚着嗓子:“您吃这个吗?”
程昱非一直打不通电话,气得喝了两口酒,口腔里微有些苦,闻声抬眸,没多想,从夏烛手里接过蛋糕,随口谢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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