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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狗咬狗（第1页）

一大早儿柳如烟带着莲心、莲花和安吉，后面跟着京兆尹何大人带着一众官差，堵在脂粉店的大门口。

那掌柜一看何大人驾到，不知为了何事，赶紧迎了出来，拱手做揖：“见过何大人，不知大人来到小店有何见教？”

“你是钱掌柜钱森？”何大人打着官腔问道。

“小的正是钱森，不知——”那掌柜的一脸的疑惑看着何大人。

“来人，拿下。”

“大人——大人——小人犯了什么法，让大人亲自来拿我？”干嘛亲自来抓？何大人也不想亲自来，但今天递状纸的人是柳如烟，他敢不亲自来吗？他要是不亲自来没准一会儿长乐公主就亲自来了，到时候抓的是谁就不知道了！

“来告诉他为什么？”何大人对着一旁的官差说道。

“柳府二小姐状告清扬脂粉店掌柜钱森：贪污店铺钱财，谎报帐目，数目巨大，现押回官府就审。”

说完和旁边的几个官差把那钱森一把把胳膊拧到后头去让他动弹不得，钱森身子动不了嘴里还在抵赖：“大人冤枉啊！小人从来没有贪污过钱财，大人可以查查我们店的帐目啊！”

“我当然会查，不用你说，带回去等着。”

“大人，我可是刑部尚书柳老爷家的亲戚。你们可想好了是否得罪得起柳尚书。”那钱森喊出了这么一嗓子倒是叫柳如烟觉得有那么点意思，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

“柳家的亲戚？我怎么没见过？你是柳家哪门子的亲戚？”柳如烟翻腾着自己的记忆也没找出这么个人的存在。

“我是柳老爷家张姨娘的表哥，当初是张姨娘请我来管理这个铺子的。现在要抓我，要看张姨娘同意不同意？”钱森不知面前这个瘦弱的小姑娘就是柳家二小姐。

“她请你来的？这个铺子是谁的？她有什么权力请你来？”原来是张姨娘伙同这个钱森把铺子里的钱财都卷走了。

“这——这铺子原是柳家二夫人的，二夫人与张姨娘感情近，所以找张姨娘出面请我来管理这铺子。”钱森嘴还是挺硬。

“是嘛？那好，那就请何老爷去柳府把那张姨娘也带了来，我倒是想看看他们如何狼狈为奸的。”柳如烟一声令下，何大人赶紧派人去柳府请人。

这一家抓完，一队人又来到了首饰铺子。又同样把首饰铺子的掌柜何天给逮了回去。

虽然是大早上，街上的人却不少，人们议论纷纷，有爱看热闹的也跟着官差一起回到了官府想看看结果！

两个到柳府请张姨娘的官差跟柳承恩说明的情况，柳承恩让人把张姨娘叫了出来：“京兆尹何大人要审理一桩贪污案，据说脂粉铺子老板是你表哥？”柳承恩的眼里充满了审视。

“是，是妾身的表哥。”张姨娘战战兢兢地回道。

“既然何大人要你去做证你就跟着去吧。记住——即使他是你表哥，也不得做违背良心的事。你要做到问心无愧才行。”柳承恩这是让张姨娘认清个理儿：不能向着表哥做伪证。张姨娘答应着跟着官差离去。

公堂上，何大人公开审理此案，门口站着众多看热闹的百姓。张姨娘也被带到了现场，虽然她很是不愿意，但由不得她不来。

“啪——”一声惊堂木响起。

何大人开口：“来啊，带原告柳二小姐，被告钱森。”

柳如烟上前见了礼，刚想跪，被何大人赶紧拦住了：“柳二小姐，站着就好。”柳如烟也不跟他客气，站在那里身板溜儿直，小下巴微抬。

“柳二小姐今天状告何人，上前说来。”

“本小姐状告清扬脂粉店掌柜钱森，三年来贪污钱财共计二十万两。这是帐本，请大人过目。”莲心拿出准备好的帐本递给了何大人，何大人交给了师爷手里，师爷开始在一旁开始“噼里啪啦”扒拉算盘。

那钱森眼里现出得意之色，想做这事没有个假帐怎么能成？他们手里拿的这本肯定是送到二夫人手里的那本，查是什么也查不出来的。那二十万两的数目肯定也是比着别家算出来的。

张姨娘见钱森的脸上没有害怕的样子，心里也以为他做事没有什么纰漏，只是柳如烟在捕风捉影罢了，所以倒是也没有过多的担心。这些年自己依靠这个铺子得了不少好处。好在二夫人这些年没有把这铺子放在心上，这铺子一年有七八万的进项，张姨娘和钱森两个人分了个干净，对冷氏只宣称不赔不赚就是个本。

二刻钟的工夫，师爷把帐本交还给何大人，上前一俯身：“大人，柳二小姐状告属实。从这帐本上来看的确是钱森三年来共贪污了白银二十万两。”

钱森一下子愣住了？怎么可能？自己交到二夫人手里的明明是本自己精心做好的假帐，真是就藏在自己家里，怎么会？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从来没有贪污过——”

张姨娘也傻了。怎么会这样？现在怎么办？实在不行，只能舍卒保车了。

“这帐本在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来啊！先打二十大板，接着再审。”一声令下左右上来按住就要打。

可那钱森怎么经得起这么一顿打？早吓的趴下了，嘴里大声地喊道：“大人，大人，先别打，我交待，我交待。这事不是我一个人做的，是柳大人的张姨娘，是张姨娘交待小的做的。她说每年的利润给我五成，剩下的五成小的都化成银票送于张姨娘了——请大人开恩，放过小的吧，小的把知道的全说了——”钱森连哭带说的把事情交待个底掉儿，可把张姨娘气傻了！

“张氏，钱森说的是否属实？”何大人看着张姨娘厉声问道。

“回大人，这钱森是诬告。我虽与他认识，但也只是受托于二夫人，见他能说会道是个做生意的料才替二夫人应下了他。谁想到他是这样一个贪得无厌的小人，竟把钱财据为己有，还诬告与我合谋，大人应该把这种人痛打之后再押入大牢，免得再祸害别人。”

张姨娘毕竟是见过些许世面的人，面对钱森的指控，一点不含糊。她想过，之前为了避免落人口实，她与钱森之间的钱财往来并没有亲自接洽，都是身边的大丫头寒香暗中取回。而且自己也只是让寒香去帮着拿东西，寒香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她想了又想，没有证据落在钱森手里。这时的柳如烟和安吉对看了一眼，继续看他们狗咬狗。

“大人，大人，我有证据，每次送与张姨娘的银票上小的都暗自做了记号，就是防这一天张姨娘陷害。大人去她家里查，定是能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