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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柳子修断案（第1页）

柳子修听到这里心里虽然气愤，但在母亲面前也只能尽力压下，声音略显平静地安慰道：“母亲放心，我去与父亲理论，定不会让母亲受了委屈。”

见柳子修要为自己和柳承恩说道，没有了柳如烟撑腰的冷氏又现也了以往的懦弱来：“子修，你不要为了母亲和你父亲闹的不愉快，母亲只是几天不出屋罢了也算不得什么，息事宁人吧。”

这段时间柳子修经常几日不在家，就是回来了，也是换了衣服问候了一声又匆匆离去。柳如烟在家的时候张姨娘表面上倒是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现在柳如烟也不在了，张姨娘又身怀有孕，之前的风头又重新起了来，又想把自己踩在脚下任她捏柔了。

“母亲，以前我不在，府里的事我管不着，现在儿子回来了，不能眼看着母亲受屈。”柳子修说完对冷氏微微一笑，又大步走了出去。

柳子修回到了老太太屋里，对老太太和柳承恩又是一揖义正词严地问道：“祖母，父亲，儿子想知道关于母亲打了张姨娘害得张姨娘小产之事，父亲可曾听过母亲一方的辩解？”

柳承恩一听脑门子上的汗就下来了。“这个，这个张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小产的事是摆在这里的。你母亲——”那么就说是你只听一方之词就把我母亲给定了罪了，亏你还是刑部尚书呢，这几年的官可是白当了，在外义正词严，在家里就只看脸定罪了？

“那么就请父亲把那位经常给张姨娘看病的大夫再请了过来，我要问问他张姨娘这段时间的身体状况。”柳子修这段时间跟着五皇子长了不少的见识，他知道要想要给母亲伸冤得从张姨娘身上下手。

柳如雪一听此话心里一惊：这古大夫是最清楚姨娘的身体，此人一来姨娘本来有滑胎迹象的事可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大哥哥不必要找那个大夫来，问一问姨娘身边的丫头寒香最是清楚了，当时母亲打姨娘的时候寒香就在身边，是亲眼所见还能假了不成？”本来柳如雪不想再管张姨娘这些破事儿的，她现在的心思是一门扎进了八皇子那里，心里全是第二日与八皇子约会的事情。可眼下姨娘不在这里，柳子修嚷着要给冷氏讨公道。自己没理由眼睁睁地看着事情被揭穿，张姨娘毁了对自己没有干什么好处。

柳承恩感激地看向柳如雪，对她的话默默地表示赞同，不知为何，他从柳子修的眼里看到了柳如烟的身影——那柳如烟不是自己的亲生，这柳子修可是实实在在自己的儿子，为何两个人的处事方式极为相似？都是那么的咄咄逼人，让自己感觉怎么象面对两个敌人一样？难道是因为相处的久了吗？

“父亲，请把大夫请来，我自有话问他。”柳子修执意要请，柳承恩也不好再拒绝，吩咐下人：“去把古大夫请来吧。”既然儿子要把事情弄清楚自己也没有理由拦着。

柳如雪一听心里暗想：不好，那古大夫一来说出了实情可怎么好。可人是柳承恩派去请的，只能让张姨娘自求多福了。

一顿饭的工夫，古大夫到了。给老太太和柳承恩和柳子修见过了礼后，古大夫被请到了一边坐下。

“古大夫，听说我府张姨娘有了身孕后一直是古大夫给料理？”

“是的，当初张姨娘怀了孕也是老夫给诊出来的。”古大夫不知柳大公子今日招他来是为何事。但既然是问府里姨娘怀孕之事自己肯定是按实说来。

“那张姨娘的身体情况是什么样？”别看柳子修只是个公子，但跟着五皇子也审过案子，有过经验的。

“府上姨娘怀孕不到三个月，可因为年岁偏大，身体瘦弱所以胎儿天生不足，一个月前就有小产的迹象，所以老夫一直给府上姨娘吃着保胎的药物，但前些日子府上姨娘不慎摔倒导致小产，老夫也觉得十分的可惜。不过如果尽心调养个半年一年的，以后还是有机会再怀孕的。”

“古大夫，如果张姨娘没有摔过，那孩子是否能平安的生下来？”

“这个——老夫不敢保。”

“那张姨娘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不保一事吗？”

“府上姨娘是知道的，老夫当时把姨娘的身体状况都一五一十地和府上姨娘说了清楚，姨娘还让我不要告诉柳老爷，说怕柳老爷知道了会担心。只叫老夫尽量保住她这一胎。”

“好，我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有劳古大夫这一趟了，家里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古大夫事情繁忙，就不留古大夫多坐了。夏姑，送客。”柳子修朝夏姑示意了一下，夏姑走了过来把古大夫送到了门口，门口自然有小丫头把他送了出去。

“父亲，请把张姨娘的丫头寒香叫来，我要问上一问。”柳子修回到了座位上喝了口茶，心里盘算着。一个小丫头得了令跑去叫寒香。寒香不知为何叫她一路追问小丫头，可得到的回答只是“不知道，老爷叫的。”

寒香心里没了底，别是为了张姨娘小产的事吧？心里战战兢兢地进了屋，给老太太和老爷、大少爷磕了头，柳子修也不叫她起来直接问道。

“寒香，张姨娘小产之时是你跟在身边的？”

“回大少爷，是奴婢在一旁伺候张姨娘。”

“张姨娘怀着身孕不在屋里养着，大冷的天往安宁院里做什么去？”柳子修眼含戾光盯着寒香。

寒香看了大少爷一眼直觉得那眼光寒气逼人不敢抬头再看，只低声道：

“那日——张姨娘说在屋里呆着闷了，想出去走走。奴婢看着外面天太冷又刚下过雪，就劝着张姨娘还是改天天好了再出去吧。可张姨娘说好久没有给二夫人请安了，就到二夫人屋里去请个安就回来，不碍事的。奴婢拗不过张姨娘，想着路又不远，于是奴婢就陪着张姨娘到了二夫人的院子里。正巧二夫人要到老太太这里来，于是张姨娘说也要跟着二夫人一起。可二夫人不肯，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张姨娘一急就和二夫人争辩了几句没想到二夫人就上前推了张姨娘——后来，张姨娘倒地后就产了。”

“二夫人说了难听的话？二夫人为人最是和善，平日里连府里的丫头都没有打骂过，怎么会跟一个姨娘说难听的话？你说，二夫人说了什么？”

“二夫人说——二夫人说张姨娘是狐狸精，这么大岁数了还勾搭老爷让自己怀了孕。还说——还说张姨娘生的三小姐也跟张姨娘一样不要脸，去勾搭本来跟二小姐联姻的八皇子。”寒香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心虚到头低的快要窝到自己膝盖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