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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转头问你的母亲:“妈妈,我们家以后也会有吗?”
她的眼睛里闪着兴奋,但是片刻之后对着你说:“如果你想看,就来这里看吧。”
你回家的路上,大家都在路上放鞭炮,还有那些漂亮的小烟花,你拉着妈妈的手看着这一切。
你在满心期待中迎接下一年的到来。
但来年的幸福并没有如期到来,新年后回工厂上班的第一天,你的父亲就收到了工厂效益低下,辞退部分工人的消息。不幸的是,你的父亲正在辞退的名单上。
其实不仅仅是你的父亲,还有同院的四五个叔叔,都在同一批次被辞退了。那是改革开放的第七年,国企效率低下,国企工作人员的懈怠已经大大影响了国营企业的效益。在国家政策的推动下,各个国企都开始了改革。
你的父亲连同那一批被辞退的工人在纱棉厂门口站了好多天,也在厂长办公室堵了许多天门口。最后县书记亲自给他们开会,鼓励他们发展个体经济。厂里也赔了一批补偿金后,此事终于尘埃落定。
你的母亲也因为这件事而愁眉不展。
她曾经试图和你的父亲谈话,她说附近有很多如剪刀、手帕那样的小商品可以进货。他们自己进一些货,挑着担子走街串巷,总能赚一些。
那年,持续了多年的计划经济慢慢松动了,个人也能以个体商户的名义自己经营店铺了。这在当时还是相当新鲜的事情。但对于你们家里这样,两个成年人都没有工作的家庭而言,你母亲提出的想法的确值得尝试。
换来的是你的父亲“啪”的一声,将墨绿色的酒瓶子摔到地上,一时间碎片飞溅,你感到脸颊有一丝刺痛。
母亲站在父亲身边,抖着不敢继续说话,她将眼神投向你,神色慌张。
弱者即使说着正确的话,强者也会因为有更大的力量而用错误碾压正确的弱者。
她跑到你的身边半跪着,眼里有还未溢出的泪水和慌乱,那是你记忆中第一次看到父亲那么凶恶的样子,你没有忍住害怕,大声哭出来。
“望生别怕,别哭别哭。”你的母亲颤抖着声音哄着你,她用袖子印着你的脸颊,被瓶子碎片划到的伤口沁出血痕,留在了母亲的衣袖上。
很多年之后,你在回忆中想到,那时候就应该离开他的。离开那个名叫父亲,却吝啬于给你真正的父亲应该给予的爱的男人。
经过那一次的事件,你的母亲再也不敢主动提出自己去做生意。
你们精打细算的花着工厂发给父亲的补偿金,你母亲的抑郁神色更重了,你那小小的家也从这时开始充满了烟酒的味道。
一个一个的啤酒瓶子东倒西歪的躺在小小的客厅里,你的父亲穿着他墨绿色的工厂服,活像一个大型的啤酒瓶一样,横躺在你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也就是那个时候,你第一次感受到了“厌恶”这种感觉。
在这之前,这世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有趣的。你的父亲其实长得并不漂亮,但你一直都愿意在他身边,对他展露微笑。因为你们之间有“爱”的存在,那是使一切变得可爱的前提。
而这时横亘在你面前的,并不是父亲,只是一个巨大的啤酒瓶而已,人类是无法对一个啤酒瓶产生爱意的,即使是最天真可爱的小朋友也不行。
这样的日子从年初一直延续到年末,你一直在家里对着四面墙壁,丝毫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正在产生的巨大变化。名叫“时代”的庞然大物,正蛮横地将这片土地上所有人的命运,像按了加速键一样,极速向前推进。
不久之后,多亏九年义务教育的推进。你被送到了县小学,第一次你终于开始学习认字。
尽管只是简单的加减法,只是一篇很简单的日记,都让你像打开了新世界一样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新奇。
你身边坐着的小朋友也像你一样,笑着。你还看到了住在你家旁边那个常常被父亲打得身带着淤青的那个小朋友。他姓唐,叫唐小军。
他在学校里的时候比你想象中开朗,总是身后跟着一屁股小朋友在课间的时候上窜下跳。一个星期里,你还能看到他的父亲偶尔来接他放学。
小军总是愉快地冲向他的父亲,仿佛那些挨过的打并没有影响他一丝一毫的快乐。
你是在那时发现,原来挨打和爱意并不是完全对立的。相对于你的父亲从来不曾打过你,又或许是他其实从来没有在乎过你而已。
你终于摆脱了那四面围墙里枯燥的生活,烟酒味再也不会笼罩着你,而你上学的那条路,就是新年时母亲和你第一次看到电视的那条路。你每天放学后,一次又一次看着屏幕里那个五光十色的世界,你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那是你的母亲的旧衣服改成的短衬衫,因为是大人的衣服裁短的,衣服的口袋大得很。和你瘦小的身体形成了奇妙的反差。
你看着电视上那些女孩子穿着的合身的连衣裙,觉得你们仿佛并不活在一个相同的世界,至少你们并不在同一个县里。
为了逃避家里的烟酒味,你总是等到天黑了才回家。
母亲在锅里留给你馒头和红薯,一个月里还有两个鸡蛋。
你觉得这样的日子比你小时候自由快乐多了。
大概每个小孩子都不会知道,小孩的时光的确就是他们最自由快乐的时光。那时天为被,地为床,长长的路来回跑,追着太阳,追着月亮。直到累了,困了,敲开家里的门,母亲嫌弃的看着你,转头又在锅里拿出刚热好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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