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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送货上门。
小镇没有武器店。
萧朔月想了想,买了把小号斩骨刀,别在腰后,用宽松的衣服盖上勉强看不出来。
等到她回到家的时候,东西已经整整齐齐码在门口。
她占先把简易的木梯固定在了走廊下面,然后把东西一点点搬进二楼。
二楼的大门敞开着,还是昨夜离开时的模样。
转轴扭曲,门裂成一个口子,木屑和玻璃碎了一地。
到处都滴着鲜血。
她围上围裙,走进大厅,开始进行清理。
沙发用的是防水布料,擦干净就行了,抱枕和坐垫扔进洗衣机里。
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凝固,需要用蛋白溶解剂浸泡一会儿。
这期间她打扫了好了地面上的玻璃碎片,转身去卫生间拿来拖布,一点点拖起地来。
打扫完卫生。
萧朔月又修上了她踹的玻璃窗和赵千鹤踹的门。
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一直从下午持续到了入夜。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萧朔月这才顺着梯子下来,背着一大袋垃圾和一小袋工具。
她将垃圾塞进垃圾桶里,像是感觉到什么,视线突然朝着街对面看去。
然后,她收回视线,朝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碰!”
大门关上,夜灯亮起。
街对面,两道人影并肩立在巷口。
“我还以为我们被发现了。”塔里蒲扇似的手拍了拍胸口,手肘上的鱼鳞在路灯下泛起轻微的光泽,“这小姑娘是越来越奇怪了。”
赵千鹤换了身便服,白色衬衣,黑色休闲裤,戴上了无度数的金丝眼镜,手里端着杯咖啡。
看着像是下班后和好友闲聊的社畜。
他低头喝了一口咖啡:“你觉得哪里奇怪?”
“唔——”
塔里原本是脱口而出,见队长问起,认真想了想:“昨天她准备杀陈斯的时候,队长你也看到了,一般的她这个年纪的人族,杀只鸡都要抖一抖,但是她眼神和动作都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剁个萝卜切个瓜。”
赵千鹤点头:“然后呢?”
“然后我就觉得她原生世界,应该是残酷血腥的,她本人哪怕不嗜杀,冷漠戒备心性薄凉应该是跑不掉的。”
可她觉都没睡,刚回来就去街上买材料,花了一下午给人打扫屋子,连修玻璃这种都考虑到了,这么细心温和,又像是在温暖的世界长大的。”
赵千鹤看着远处窗户透出的橘黄色的灯光,点头表示同意下属的分析:“她不适合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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