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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湄第二天起床比较晚,脚还有些肿痛,但急着去探监,她收拾打扮了一下,下楼。
因为是周末,要出门得先给钱天打电话,沈湄走出卧室才想起,便一边走一边拨号。
电话很快通了,大概因为沈湄叫自己无外乎是用车的事,钱天接起电话就说道:“权少
讲沈小姐今天行动不便,不出门,让我做别的事去了,沈小姐还有别的需要吗?”
沈湄心头滞了滞:“那你忙吧。”
钱天却没有立即挂电话,带着劝慰的口吻说道:“沈小姐,既然不方便,您还是不要出门了,免得权少担心。”
沈湄没回话,咬唇挂了电话,扶着栏杆,小心翼翼地往楼下走。
沈湄下去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吃饭的点,她在客厅坐着,对于是否要出门犹豫不决。
张翠从别墅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几支新开的玫瑰花:“少奶奶,你起来了?我去给你弄早餐。”
“不用麻烦了。”
沈湄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出门,眼睛盯着张翠手里开得极好的玫瑰花,“这是外面花圃里摘的吧?”
“是啊,开得可好了,少爷让我摘几支进来放到花瓶里,让少奶奶看看,也换换心情。”张翠说着话,把花放到沈湄面前的茶几上,喊孙巧琳出来插花。她对自己的插花技术没信心。
“不用叫了,我来吧。”沈湄瞧着孙巧琳没见答应,自告奋勇。
对于沈湄,张翠莫名信赖,笑着说:“那少奶奶把花插上,我去给您拿早餐去,少爷说说了,你昨晚流了血,要补血,我煮碗红枣莲子粥,现在去给你盛过来。”
“都煮好了呀。”沈湄有点惊奇,刚刚张翠说给她弄早餐,她以为是从新做。
心里有点失笑,权恣扬小题大做了,那点血也叫流血,别让人浮想联翩才好。
“好了,少奶奶在这等着。”张翠笑呵呵地应着,朝着厨房走去。
沈湄其实也对花艺没什么研究,按照自己的审美随便放进花瓶里,对于权恣扬的面面俱到,心里有些暖暖的。
她突然决定听一次他的话,今天不出门。
吃完早餐,沈湄忽然想起昨晚摔坏的那只酒杯,下意识地跟张翠问道:“张嫂,酒窖里的碎玻璃渣收拾了吗?”
“少奶奶说那只酒杯吗?真是可惜了。”张嫂看着沈湄,眼里透着些惋惜。
沈湄心里咯噔了一声:“你知道那只酒杯值多少钱?”
“不知道。”张翠摇头,就在沈湄的心渐渐松弛下来的当儿,她接着说道,“不过肯定很贵,因为以前少爷叮嘱过,让我们千万不要去碰酒窖里的东西,因为里面随随便便一个物件,都要顶我们好几年的工资。所以,我们平时去里面打扫卫生都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什么。”
沈湄禁不住咂舌。
她不清楚权恣扬一年给张翠多少薪水,但估算一下,几年,起码也有十万以上吧。
也等于说,那只酒杯起码是十几万块一只!
沈湄替权恣扬肉疼了一把,心里愧意横生。
她这时候回头算了算,自己从跟权恣扬开始交易以来花了他多少钱,答案是根本算不清楚了,而且,她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还清楚。
脑中突然想起前晚权恣扬的回答来。
当时,她问权恣扬,有没有觉得跟她合作亏了,权恣扬回复她说,男人跟女人合作,永远不会吃亏。
她觉得自己该好好理解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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