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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天空湛蓝,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为这座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京城顺天府衙门外,人群熙熙攘攘,挤得水泄不通,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今天这场审讯的究竟。
这天,确实是个大日子。要审的是阳武侯薛濂霸占老百姓田地、欺压百姓的案子。消息一出,京城里炸了锅。老百姓、当官的,连皇亲国戚都跑来凑热闹,想看个究竟。他们有的穿着粗布衣裳,有的身着华丽官服,但此刻都站在同一片阳光下,等待着审讯的开始。
府衙里头,顺天府尹王庭梅正忙着布置公堂。他身穿一袭深蓝色的官服,头戴乌纱帽,面容严肃而庄重。他指挥着手下:“三法司和锦衣卫的大人们一共四位,一把椅子怎么够坐?赶紧再搬三把来!”他又吩咐手下:“茶得备齐,水温得刚刚好,别烫了也别凉了。椅子没垫子怎么坐得舒服?还有,椅子还得摆得整整齐齐,这是规矩。”
一切安排妥当后,王庭梅望了望门外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只见官员们穿着光鲜的官服,一个个脸色都不一样,有的高兴,有的难过,有的冷笑,有的担忧。而那些围观的百姓更是伸长脖子,都想看看这场官司怎么收场。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仿佛这是一场关乎他们切身利益的戏剧。
在众人的注视下,四位大人一一入坐。孟兆祥心里头其实不太乐意坐中间的主审位置,他叹了口气,还是坐下了。这案子难办啊,办好了得罪权贵,办不好又得罪百姓、官员甚至皇上,真是左右为难。他暗暗思量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色。他瞅着手里的收据,心里头不禁咯噔一下,有点儿懵。姜游之前明明已经认罪,还指认了阳武侯薛濂,怎么突然又翻供了呢?这让兆祥措手不及。
他先是仔细看了看桌上的罪状,那是一张泛黄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姜游认罪的供词,每一个字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罪孽。然后,他转头盯着姜游,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严厉和质问:“你之前已经认罪画押了,怎么现在突然改口?”
姜游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眼泪哗哗地流,哭诉道:“大人啊,我是被屈打成招的,求您明察秋毫,为我洗清冤屈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显得异常凄惨。
大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三司会审,屈打成招可不是小事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孟兆祥的下一步动作。
孟兆祥作为刑部侍郎,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他盯着姜游,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是谁把你屈打成招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在拷问着姜游的灵魂。
姜游跪在地上,吓得话都不敢说。他的心里头纠结得要命:说了怕连累家人,不说自己又要背黑锅。他抬头看了看孟兆祥那严厉的眼神,又迅速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兆祥见状,又追问了一句:“在公堂之上,你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在拷问着姜游的良心。
“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我愿意接受任何刑罚!”姜游斩钉截铁地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真实的故事。
“好!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那些告你的百姓岂不是都在诬告你?”兆祥追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犀利和敏锐,仿佛是在试图揭开事实的真相。
“对!他们就是在诬告我!”姜游一口咬定。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那他们的田地是怎么到你手里的?”兆祥继续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严厉和质问,仿佛是在拷问着姜游的每一个细节。
“是我花钱买的。”姜游回答得很干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坦然和自若,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交易。
“有没有强买强卖的情况?”兆祥追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犀利和敏锐,仿佛是在试图揭开事实的真相。
“绝对没有!”姜游对答如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那买这些田地花了多少钱?”兆祥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细致和入微的关切,仿佛是在试图了解每一个细节。
“下等田每亩三两银,中等田五两,上等田十二两。”姜游回答得十分流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坦然和自若,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交易价格。
“是谁让你去买的?”兆祥突然话锋一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犀利和敏锐,仿佛是在试图揭开事实的真相。这个问题让姜游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犹豫了片刻,然后开口道:“阳武……”然而,他刚说出两个字就急忙改口说:“不是,是我自己想买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惶恐和不安,仿佛是在掩饰着什么。
兆祥微微一笑,前面的问话都是铺垫,这一下突然问到关键,姜游果然露出了破绽。他转头对左右两边的同僚说:“你们看,这个姜游明显不老实,咱们该怎么办?”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调侃的意味。
“用刑!”旁边的官员毫不犹豫地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严厉和决绝的意味。在酷刑之下,姜游终于顶不住了,改口承认是薛濂指使他强买民田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惶恐,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无法承受的事实。
薛濂一听姜游指证自己,立刻反驳说:“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满,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无辜者的心声。他气呼呼地看着姜游,仿佛是在责怪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姜氏父子是借我的名义强买强卖的,他们该死!”薛濂继续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愤怒和不满的意味,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被冤枉者的心声。然而,在再审的时候,薛濂还是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这件事,并把责任都推到了姜游身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绝的意味,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然而,薛濂有爵位在身,不能用刑逼供。堂上陷入了僵局。孟兆祥心里头不禁咯噔一下,有点儿懵。他没想到这个案子竟然如此棘手,审到现在竟然还没有个头绪。他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同僚们,只见他们也都面露难色,显然也是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大理寺卿凌义渠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默的氛围。他问薛濂:“阳武侯,你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和拷问的意味。
“不知道!”薛濂再次否认。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满的意味,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无辜者的心声。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姜氏父子确实是借你的名义强买强卖的吗?”凌义渠追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犀利和敏锐的意味,仿佛是在试图揭开事实的真相。
“是的!”薛濂用力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的意味,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然而,他的内心却充满了惶恐和不安。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境之中,无法自拔。
“好!”凌义渠也笑了,“既然已经确认了他们强买强卖,那这些田地怎么又变成了你的赐田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和质疑的意味。这个问题让薛濂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欲言又止,感觉到这个问题里有陷阱。他当初请旨的时候说的是荒地,现在又说不是荒地,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他看了看凌义渠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更加没底了。
其实真正可怕的是孟兆祥。他故意审问霸占民田的事情,诱使薛濂反驳姜游的话,从而证实薛濂知道那些田地是良田。然后他又问薛濂为什么请旨把荒地变成赐田,让薛濂自己露出马脚。薛濂自诩聪明过人,没想到一上来就被孟兆祥给算计了。他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但是却无法发泄出来。
“我……我听说那里是荒地,所以才请旨赐给我的。”薛濂语无伦次地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惶恐的意味,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无法承受的事实。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狡辩了,只好如实招供。
“荒地不荒地,不是你说了算的。”凌义渠笑着说,“鱼鳞册上记载的才是真荒地。你在请旨赐田之前查过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和拷问的意味。这个问题让薛濂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逃避了,只好如实回答:“我查过了!鱼鳞册上写的是荒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惶恐的意味。
然而,王敖永站在旁边,气得差点儿吐血。他本来和薛濂是攻守同盟的,没想到薛濂为了自保竟然出卖他。他现在想借王敖永的力量来减轻自己的罪行,但是王敖永又
在顺天府衙的后堂里,昏黄的烛光摇曳着,映照出墙上斑驳的影子。郭天阳急匆匆地走进来,脚步声在空旷的厅堂中回响,显得格外清晰。他弯下腰,双手捧着一份密封的信函,恭敬地报告说:“皇上,镇抚司的密信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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