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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已经到了下午,跑到西边的太阳终于是照进了病房里,我侧头看看,外面一片大晴天,和梦中的那种雾蒙蒙的天气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看来还是晴天好一些。”我自言自语,虽然现在天气很热,非常的不舒服,但我依然对梦中的那种雾气蒙蒙湿哒哒的天气完全没有任何的好感。
丁主任最后还是走了,找了个连小孩子都不会相信的借口,几乎是逃着跑出了病房。我现在并不打算深究丁主任的表现,毕竟我下不了床,即便是有什么事,也必须得等到身体好了才行。
又锻炼了一会,开会浑身酸痛,我知道我不能再练了,谁知道身体会不会猛然间生气,再次罢工了。
百无聊赖的时候,我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个录像机,撑着身体,把抽屉里辛雅放着的三个闪存拿了出来。
七月十二到七月二十二,这是第一张闪存,后面的那两张比这个日期要晚一些。
我把录像机里的闪存取出来,又把最早的按个闪存插进去,戴上耳机,准备看一看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不知道辛雅为什么要录像,似乎是害怕出现什么医患纠纷,准备工作做的非常的充足,不过现在我有的是时间打发,也就开始看那些录像。
录像里显示我应该是第一天来到医院,刚做了手术,被他们抬到了病床上。
辛雅在旁边不停地问着一个医生。
“我老公怎么还不醒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已经做完手术这么久了,什么情况。”
接着有个人进入了镜头里,就是那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单看那个人的眼睛,我就能认出来,一定是那天查房的那个口罩男。
“应该是还没有过了麻醉的药效,等过了药效我们会再过来看看。”口罩男安慰辛雅,伸出手扒了扒我的眼皮,照了我的眼睛。
视频里的我像是死了一般,身体一动不动,眼睛对光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个声音不熟悉,没有听过。”我心里判断着,并不像是我梦中的任何人。
但是那双眼睛,实在是太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毕竟我也不是什么相面的,没有那种单凭眼睛就能看出来这个人是谁的本事。
“胡小可,胡小可,你快醒醒。”辛雅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晃着我的身体,来回不停地拽。
我忽然想起来,在银行劫案发生的那天,我趴在地上,被人推了一下,脑袋撞到了凳子腿上,还白白挨了另外一个我的一脚,接着我又听到后面有人叫我的名字,回头去看时,发现是那个奥迪男,但我并不认识那个奥迪男。
现在想来,如果现实中的一些刺激真的会给梦境制造一些相似的感官体验,那么当时应该是辛雅在叫我,只是在梦中,声音都变了形,根本听不出来是谁。
接着辛雅晃了我一下,梦中我感觉被人推了一下,脑袋撞到了板凳腿上,事实上,我应该是脑袋撞到了床头的挡板上。
口罩男连忙拉住了辛雅,说了一些病人需要休息的话,迅速的离开了病房。
口罩男离开后,镜头里又进来了一个男人,这是丁主任,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黑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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