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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殊正在床上打坐,石榴忽而匆匆进来,一脸兴奋地对他道,“小侯爷,秦二小姐派人来了。”
闻言,殷殊睁开眼,眸光闪烁了一下,“她的人来找我?那一定没好事。”
石榴脸上的喜悦之情瞬间熄灭了,她嘟着嘴道,“您非要如此不解风情吗?”
殷殊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道,“让她的人进来。”
他倒是也想知道,秦瑟能派人来烦他什么。
过了片刻,青棠的哥哥走了进来,在向殷殊见礼之后,将那封书信毕恭毕敬地献给殷殊。
殷殊却没有立刻伸手接过,而是看了一眼阿隐。
在他的示意下,阿隐便要待他接过书信,却又听他道,“戴上手套。”
阿隐愣了一下,然后面露尴尬地转身去取手套。
青棠的哥哥也愣了。
殷小侯爷这是嫌他的手脏,还是嫌他家二小姐的信脏?
待阿隐走回来接过信后,殷殊对来送信的青年缓缓笑了笑,“多谢你跑这一趟了。”
说罢,他便让石榴拿来一吊钱。
青年一开始推拒不要,但石榴坚持,他只好收下。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殷殊仍旧没有亲手接过书信,而是让阿隐把信上的内容读出来。
他心里有些替二小姐不平。
这姑爷是咋回事,二小姐那样娇滴滴的大美人命人送了情书来,对方居然连亲自看信都不肯,这是侮辱谁呢?
而殷殊则在心里想,秦瑟虽然十分盼着他死,但果然还没蠢到在在信上下毒的地步。
“小侯爷,秦二小姐约您尽快和她见一面,她还强调一定要赶在公主殿下去安国公府说亲之前。她说,她有很重要的事告诉您,如果您不去见她,那您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阿隐努力辨认着秦瑟狗爬似的字,艰难地把她的意思翻译了一遍。
殷殊道,“呵,她这是在威胁我?”
阿隐没敢发言,殷殊忽然想到什么,又吩咐道,“让我看看她写的字。”
闻言,阿隐赶忙在他面前展开信纸。
殷殊盯着上面的字看了许久,眉心微蹙。
前世时她见过秦瑟写的字,她毕竟是公府千金出身,自幼就有女先生为她启蒙带她练字,说实话,她的字写得还不错,虽然没什么风骨,但还称得上娟秀。
可眼前这一手字,那用狗啃的鬼爬的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心中怀疑,秦瑟是不是想到了他前世看过她字迹,所以故意用左手往丑里写。
但他很有眼力,在有很多笔画上都能看出她写得很认真,努力想把字写得好看一些却用力过猛,这和绝大多数人乱写一通时的浮皮潦草截然不同。
除非她是伪造字迹的高手,不然她装不到这种程度。
再一想她整个人,除了那张脸和上一世时没有变化之外,竟没一处和之前相同。
如果说品性和字迹这样的东西还能伪装,那她给他的那种冥冥之中的感觉,却是伪装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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