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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对她做了什么,是明月楼的香害死了她。”秦瑟坦然地直视她的眼眸。
康王妃回想起刚才那一幕,面色惊悚,久久不能回神,“是明月楼的香,把我的琉璃变成了那样?”
秦瑟没有回答,而康王妃此时已经有些发疯的预兆,神经质般不停摇头低语,“不,不对,你刚才说那个不是我女儿,琥珀才是——你就是在骗我!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在我面前演的戏,变的戏法,是不是!”
秦瑟怜悯地看着她。
“是不是真的,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说完,秦瑟甩开她的手,任由她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琥珀走去,蹲下身扶着她,柔声道,“王妃娘娘,别怕,有奴婢陪着您。”
康王妃猛地抬头看她,像白日见鬼似的满眼惊恐,“你到底是谁?!”
“您觉得奴婢是谁,那我就是谁。”琥珀朝她微笑,但那笑意里藏着极深的东西,不知是恨,还是眷恋,“前世我们母女没能死在一起,今生老天爷又把我送到你身边,就是要成全我们呢。”
“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的,早就已经做了。”
琥珀说着,低低地笑了起来,“从进康王府的那一日起,我就在等,等康王府再次败落。之后你们与殷家为敌,是我给殷小侯爷的人暗中报信,因为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和母妃死在一起了。”
康王妃的眼睛蓦然睁大。
她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她身边这个对她最忠诚的丫鬟琥珀当了内奸……
“若有来世,我们还做母女。”琥珀嘴角的微笑不变,眼神里的执念化为可怕的滔天恨意,“你和父亲哥哥欠我的,永远都还不清,我要你们生生世世都摆脱不了我!”
……
走出大理寺时,秦瑟回头看了一眼。
琥珀最后对康王妃说的话,连她这个旁观者听着,都感受到了刻骨铭心的宿命感。
“夫人。”
阿曼轻唤了她一声,她回过神,“是小侯爷那边有消息了?”
她以林皇后的名义在大理寺提审康王妃三人时,殷殊身在东宫。
“是小侯爷传来的消息,说霍督主带领谷神医在宫中查出了皇上死于一种极其隐蔽的慢性毒,给他下毒的人也不是孙公公,他更不是在事情败露后自尽身亡,而是被真正的凶手毒死灭口。”阿曼沉声道,“最后查出,真正的凶手是彭充仪。她是去年才进宫的新人,因为年轻貌美很是得宠,这大半年来皇上临幸了很多次,而她每次去侍寝,都将慢性毒药涂抹在身上,随着一次次肌肤相亲后,毒性慢慢进入皇上的五脏六腑——”
秦瑟心里了然。
怪不得皇上身边防备如此森严,用下毒的手段居然还能成功,原来是钻了侍寝的空子。
这皇帝也真是高危职业,看着是挺威风的,但弄不好哪天就要丧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上路了都是个冤死鬼。
“霍督主带人去抓捕彭充仪时,她咬破了藏在牙齿里的毒囊自尽了,但在她宫中搜到指向三皇子的东西,已经证实是三皇子命她对皇上下毒。”
阿曼说起来也有些不可思议,“霍督主又亲自审讯了三皇子,夫人您猜怎么着?
这三皇子还真是够狠,从半年前就开始布局。按照他原来计划,本来是让彭充仪控制好毒药的剂量,要拖个四五年再要了皇上的命。
但在他被废为庶人后,他明明已经没希望坐上那把龙椅了,但他因为恨透了皇上,便命彭充仪加大剂量尽快毒死皇上,再把此事栽赃给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
秦瑟沉眸道,“他自己败了,再无力回天,只有等死这一条路,但他要在临死前多拉几个垫背的,还要让朝局大乱,以此来消解他心头恨意。”
这就是原作的男主,完全就是一个外表美好,内里败坏腐烂的人渣。
但现在秦瑟也不关心梅楚夜的人品到底有多坏,她只关心她家殷小侯爷,关心她在乎的人们能不能好好活下去。
殷殊说过,即便有太后的命令,霍诀最终仍会站在她们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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