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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个青衫公子,生得十分文雅,闻言摇头道,“他被毒坏了脑子,这么多年又故意被耽误救治,就算大罗金仙下凡,他也清醒不过来了。”
殷殊若有所思地望着床上呆滞的老人,沉默了片刻后道:
“那你可能查出他是中了什么毒?”
“这还用查?”青衣公子有些轻佻地一挑眉,“他这种症状,我一看就知道他是中了什么毒,又是几年前中的毒。”
“你能向太医院证明他绝对是中毒,而不是自然痴傻?”殷殊又问。
青衣公子先是笃定道,“当然能。”
然后,他又有些困惑地问,“怎么,这安国公被家人毒傻的事,也和我们皇城司要查的案子相关吗?”
殷殊回过头,朝他笑得温柔乖顺,“一点都不相关。”
但这一笑却让青衣公子后脖颈有些发凉,他讪讪道,“那我向太医院证明这个做什么?”
殷殊眨了眨眼,“因为我想让你证明啊。你不愿意帮我吗?”
青衣公子被他笑得毛骨悚然,点头,“看在我们督主的份上,我帮你,你别笑得这么吓人行不行。”
殷殊又是淡淡一笑,走过他身边时,轻轻拂过他衣襟上的灰尘,轻声细语:
“如此甚好。待你向太医院证明了他是中毒,并帮我罗列出致使他中毒的所有药材,再在京城的各大药铺查出当年都有谁购买了这些药材,你偷偷去温柔乡喝花酒的事,我就不告诉石榴了。”
青衣公子脸上血色全无,哀嚎道:
“殷小侯爷,你饶过我行不行!那日喝花酒,根本不是我自愿的,我真是被李家那几个纨绔拉去的!就是在席间,我也什么都没做,真的没有对不住石榴!俗话说得好,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小侯爷你可千万不能告诉石榴啊!她在这些事上向来一根筋,一定会彻底误会我的!”
殷殊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云淡风轻地走了。
……
何老太太等人站在二门前,惊慌失措地看着皇城司押走的众多家仆。
“霍督主可是找到证据,证明他们有罪了?”何老太太虽然有些怵霍诀那一身杀气,但眼见他们真要把人带走去审,她硬着头皮开口道,“即便是皇城司办案,也需凭证据行事罢!”
霍诀一伸手,他的随从便递上一个账本。
“这上面记录着秦二老爷私下赠送敬王殿下丰厚财物的条目。”他朝何老太太和吴氏扬了扬手里的账本。
吴氏沉声道,“我早就说过,夫君他是和敬王殿下有所往来,但本朝又未禁止朝臣与皇室宗亲私下往来。他送殿下一些礼物,难道这也犯了大盛律法?!”
霍诀冷眼看着她,“是不是犯了律法,要本督主把这些人带回去详细审问了之后才能有定论,而不是凭夫人一家之言就盖棺定论。”
吴氏恨得咬牙切齿,瞪了他好一会儿后憋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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