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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只好亲自弯腰,用手把那小幡给翻了过来。
从始至终,秦牧都没回头看他一眼,显然一点不怕他对自己不利。
陈广看在眼里,就更觉得此人狂妄,心下不服。
他翻过了那个小幡,一看,却见另一面是五个大字:“人不知我知。”
秦牧这才道:“看明白我是做什么的了吧?”
陈广一看五个字,就明白了,心中轻蔑不已,对自己刚才谨慎的姿态更是觉得可笑,冷冷道:
“你是个算命的。”
秦牧听了这话,做出一副意外的表情,有些生气地回头瞪着他:
“什么算命的,你才是算命的,你们全家都是算命的。”
“那种江湖骗子,怎能与大爷我相提并论?”
“本智者可是天下鼎鼎有名的八方在眼,容百知。天下各地的机密,都逃不过我的耳朵、眼睛,我可是靠真本事,收集天下紧要消息吃饭,岂能和那些空口白牙胡说八道的神棍混为一谈?”
“小子,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广听他这么说,暗道:
“听这意思,此人是个卖情报的贩子?哼,哪个贩子是这种打扮,还在外走来走去的?真要是情报贩子,那都是呆在像青云城那样的商贸大城,等着别人上门来买消息。”
“一来,情报贩子因为掌握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很容易成为他人的目标,在贸易大城里呆着,才能保证自身安全。”
“二来,大城人多,更容易打响名气,招揽顾客。”
“又有哪个是像你这样,拿个幡子在外面乱走的?看起来分明是个算命的。”
“就算真是情报贩子,不去大城,却在外面乱走,就说明也是贩子里不入流的,因为在大城里竞争不过其他同行,才跑到外面来,想在外面走走,碰碰运气,骗那些没见识的人的酬劳。”
他想到这,心中更是不屑,这种情绪也表现在脸上。
他斜看着秦牧,藐视道:
“八方在眼?口气倒是挺大。”
“可对于鼎鼎有名的阁下,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秦牧听了,倒不生气,不屑地一挥袖子,道:
“那是你层次不够,自然不晓得本智者的大名。镇世双君知道么?天宝君,地珍君,知道吗?”
陈广看他孤身在外行走,不符合那些有能力的情报贩子都在大城里呆着的作风,又见他籍籍无名,便更认定了他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就算真是个卖消息的贩子,那也是这一行里最末等,最不入流的,要不怎么会被同行们给逼得只能到野外来谋生?
陈广既然有了判断,就更看不上这个自称“容百知”的黑道人。
他认为,这容百知不过是随口编了几个不存在的人物和称号,想糊弄自己,自抬身价罢了,心头轻蔑:
“什么阿猫阿狗,竟也敢对我陈某人这样讲话。”
陈广想着,冷笑不已。
秦牧见他神情,知道他在想什么,摊了摊手:
“你看,你不知道吧?”
“你连这俩人都没听说过,怎么会听说我容大智者的赫赫威名?”
“等你什么时候,有资格了解到天宝君的事,知道他的来历了,你才够水准听到关于我的一些传闻。”
“再说,我轻易不开口,一开口就是价值一件后天灵宝,当然不用整日抛头露面,在尘世讨生活,就是到了层次的人,也没几个人知道我,何况你这种修行界底层的小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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