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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尽是英豪奋斗的历史 18（第2页）

法尔诺停顿了一下，他有些羞涩的看着萨莉拉的脸，声音变得轻柔：“实在是——我是说，你那美貌太过有冲击力，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远比我见过的所有同龄女性都要成熟而富有魅力，我不经意间就脱口而出了……抱歉，请原谅。”

法尔诺的这番话太过突然，萨莉拉一怔，猛地拉下帽檐，小声的应和了两个字：“哦，哦……”

又是一阵沉默，这回由萨莉拉打破了尴尬氛围：“法尔诺，你在这个时代，有着什么样的追求？”

法尔诺对这个问题有些吃惊，他不禁坐正身子追问起来：“你这话，怎么问的和那个费罗布大叔一样？”

“但是这并不稀奇。在我们所生活的这个时代，大多数来参军的年轻人都是心怀雄心壮志的有志者。就算没有什么追求，也大都拥有强悍的手段，足够养活自己的生活。而你，显然属于后者。”

萨莉拉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看清了法尔诺的实质，不禁让红发少年由衷的佩服。

他转过半个身子，问萨莉拉：“那你呢？究竟属于哪一种？”

“呵呵呵呵呵……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懂。我的追求，是战争本身。”萨莉拉的回答让法尔诺瞠目结舌，他用那惊诧的目光示意她进一步解释。

萨莉拉掩嘴笑道：“我喜欢这个时代的诅咒，热爱这个时代的愤怒；更重要的，是行走于这个时代的英雄们，他们历经劫难，饱受屈辱，吞下诅咒之血；

咽下愤怒之泪；在战场上厮杀打磨出来的光洁灵魂，那才是我的挚爱宝藏。知道吗？

我只对灵魂感兴趣。所以也喜欢给予灵魂磨砺的苦难和怨气。”

“但是，这苦难和怨气更多的，却是吞灭灵魂。”法尔诺认真的询问。

“因为这个时代如此。任何试炼，都是人自己造成的；为了逃避良心的追问，他们将这一切扔给神明，反正那些泥胎也不会反驳，不是正合了人们的心意？

从这一点而言，战争时期所暴露出来的怨恨和愤怒，才是他们最真实的灵魂景状。”

“但是，匹斯王国侵略而来的那些盗贼，肆意掠夺村民的财物和田地，那也是来自于圣赫拉芙人民自己造成的试炼吗？”

“强盗就是强盗，你几时见过他们愿意跟善良的村民讲道理，商谈事情。

难道你还指望他们打个借条，从村子里借粮食保证生活？面对强盗的反应是什么？那反应所带来的结果，就恰恰决定了村民们的试炼。

奋起反抗者，成就了英雄或是英烈，就像骑士团；苟且偷生者，活在忍受和痛苦中，他们每一日都在诅咒和谩骂，盗贼敲门，却又要乖乖的交出手中的钱财；

更有为虎作伥者，狐假虎威的立于亲朋好友面前，不仅是内心，就连身家性命都要时刻的顾全，这便是他们选择的试炼。

这其中，怨恨和愤怒，才是最真挚的感情。由战争所孕育的这些东西究竟有多愚蠢，也恰恰说明了人的愚昧；

终有一天，人会因为这种愚昧招来毁灭，不管是施害者还是受害者；不从愚蠢中清醒的人，终归是并入毁灭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