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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悲伤总是相伴左右 终（第2页）

艾罗走了几步，站在厄娜瑞忒的面前。

最终还是由他先打破了沉默：“从那马车的级别来看，您正是我们圣赫拉芙的君王，厄娜瑞忒殿下。”

厄娜点了头，以示认同。

“那么上一回我所见到的黑发女性也是您吗？”

厄娜点了头，再次表示他所言不差。

“好了陛下，你不想说些什么吗？对我们，更对她！”艾罗指着法尔诺怀中的艾菲，手指颤抖，声音硬是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他的脸憋得通红，气息急促，仇恨像是上千度的火球，永不停息的炙烤着他的心脏。

“这一切都是预料之外。”厄娜瑞忒终于开口：“那寸草不生的毒沼并不是我想要的。对于……”她还未把话说完，身前的艾罗便已经一拳打了过来。

他的拳头上缠绕着绿色的气流，而他瞄准的正是厄娜瑞忒的脸。这一举动把她惊得收回了要说的话，她还来不及让表情发生变化，艾罗的夺命之拳就已经来到了面门前。

“米诺斯！”琳迪·查尔莫的尖叫响彻云霄。

她拼尽全力的拉住了艾罗高高举起的手臂，而听到呼唤的米诺斯则用力架起了艾罗的两臂；艾米米揪住艾罗的衣角，失去了艾菲的痛苦让她再一次忍不住大哭起来。

“艾罗大人！请不要这样，艾菲大人会伤心的！”艾米米大哭着，另一只手不住地抹着眼泪。

“请不要被仇恨蒙蔽而走上了更加凄惨的路径！”琳大声喊道。她记得艾菲所言的所有话语，他们大家都记得清楚。正是因为这句话，艾罗高举的拳头变得不再恐怖，取而代之的是无力的垂落。

他将这只手放在了琳的头顶，温柔了轻抚了几下。

“你说得对，琳。我们不能败给命运，我们还要为她的意志战斗下去。”艾罗转身走到了法尔诺身边，他接过艾菲，跪在了地上：“可是，你又让我该如何与之战斗？”

他猛然指向厄娜瑞忒：“就是你，就是你这该死的命令，夺走了我对这世间最后的一丝希望！”

“我起誓，我会遵循恋人的遗愿，与命运女神抗争到底；但是，当我失败的时候，一定会成为命运女神的帮凶，甚至比她还要恐怖；我将毁掉整个爱琴大陆，我还要先从你的王国开始！”

大骑士硫克斯勒当然无法容下他如此发言，愤怒的抽出佩剑，要上前砍了艾罗；但是却被厄娜瑞忒喝下。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艾菲与黑铁骑士的尸体愣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轻声对硫克斯勒说道：“我想我们需要去准备盛大的葬礼；还有，我需要写一封信……”说罢，她便走上了马车，朝向圣赫拉芙的王都驶去。

在车上，厄娜瑞忒从窗子望向跪在地上的艾罗，心里面凉透了：“在这个时代失去了挚爱，便会像他那样无比痛苦吧。然而，这样的悲剧已经在爱琴大陆上演了一百多年，何止眼前这令人痛心的一幕？”

厄娜瑞忒覆在左手手背上的右手食指用力下压，嘴唇也跟着收回；半晌，她才终于说出一句话来：“艾罗先生，我怎是个铁石心肠的恶鬼，不知道你们心中的苦痛；但是，百年的纷争必须结束，再是残酷的现实，我们也必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