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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照片上是17岁的她和22岁的贺言川。

这也是两人之间唯一的合照。

“都要走了，这照片就不留着惹人嫌了。”

她抽出合照，利落一撕，只把贺言川的那一把留下书桌上，就放在道别信旁边。

随后，她转身离开。

一路走远，再也没有回头。

……

两天后。

回大院的路上。

离家越近，贺老首长心头越高兴，忍不住歪头跟驾驶位当司机的贺言川闲聊。

“清落这会应该已经收到清华的录取通知书了吧？这孩子真是争气，不光考上了清华，还超出分数线近三十分。”

“要是乔家还有人活着，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贺言川脸上也难得露出了笑容：“清落一直都很聪明，她只要不走岔路，想做什么一定会成功的。”

“你小子，当面冷冰冰，背后夸起人倒是不含糊。”

“我让你在家陪着清落等通知书，你倒好，转眼就跑出来，回头又冲我打听清落的情况，你说你图什么？”

贺老爷子的手指隔空点了贺言川两下。

“这次回去的首要任务，就是给清落大办升学宴，让这丫头好好开心一阵。你给我对人家好点。”

贺言川这回没有拒绝：“知道了，爸。”

他还加快了车速，很快，车子就进了大院。

下了车，贺老爷子吆喝了两声：“清落，清落，爷爷回来了！”

无人应答，以往那个听到车轮声，那个就会从二楼探出的小脑瓜没有出现。

“奇了怪了，出去玩了？”

贺老爷子拧着眉，却没多想。

而一旁的贺言川只觉脚下一股不安直逼心底，某根被刻意忽视的弦，突然断了。

他快步上楼，推开门。

乔清落的卧室早已人去楼空。

书桌上只放着一张撕了半边的照片和一封道别信。

信上面只写了两行字——

贺爷爷，我考上了国防大学，我要报效祖国去了。

贺言川，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