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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说话间，他已经红了眼眶。

可乔清落却觉得眼前的一切无比可笑。

这样的贺言川很少见，记忆里她只见过一次，

就是她因为贺言川带回来的兔腿，过敏被送到医院的那次。

那时的贺言川刚十八，他抱着十三岁的乔清落，惊慌地跑向医院，一路上汗水混着泪水一滴滴砸在她身上。

疼痛让乔清落白了脸，却还是努力抬手去擦他额角的汗。

那时的他，哽咽着承诺：“清落，我不会让你再受伤了，再也不会了……”

可那是十八岁的贺言川，不是二十二岁的贺言川，更不是二十四岁的贺言川。

承诺只是承诺。

一句空话罢了。

“贺言川。”

听到自己的名字，贺言川抬起头，望向乔清落的眼神中，满是哀求与希冀。

而乔清落眼中，却只有一片冰冷。

“现在的你，让我觉得，荒唐至极。”

贺言川眼中的光被她一字一句击垮，最终变化成了点点水光，汇入黑夜。

“你来找我，究竟是发现自己喜欢我，还是因为我突然离开脱离了你的掌控？”

“又或是，你只是习惯了身后有我这样一个人，寸步不离地追着你？”

贺言川喉结滚动，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见他沉默，乔清落冷笑一声，转身走进了宿舍楼。

“不是的，清落、清落，我是真的喜欢你！”

贺言川慌忙解释，想要追上去，脚下却像生了根，寸步难行。

而乔清落离开的距离足够她听清贺言川的话。

可她的脚步却没有一丝停留。

贺言川。

我们都往前走。

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