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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医生走出来,摘掉口罩,对楚墨沉说:“手术移植很成功。”
“谢谢钟大夫。”
医生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后,离开。
术后一周。
顾傲霆拎着补品,来探望楚砚儒。
楚砚儒出现了术后急性排异反应,发低热,皮肤泛黄,肝区胀痛不适。
看起来很痛苦。
他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要是苏婳在我身边长大,我像疼锁锁一样疼她,她肯定会给我捐肝吧。那孩子品性像琴婉,有情有义,勇敢坚韧,能吃苦,有担当。不像锁锁,出了事,就只会跑。”
顾傲霆赞同,“谁说不是呢,锁锁,锁锁,名不副实,叫跑跑还差不多。还是我们家苏婳好,关键时刻能靠得住。”
楚砚儒叹口气。
顾傲霆拉了把椅子坐下,“那么好的孩子,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却想方设法地为难她,想想就觉得难为情。”
楚砚儒仰天长叹,“谁说不是呢。人啊,顺风顺水的时候,看不清身边是人是鬼,出点事,才能看出来。”
顾傲霆认同,“是啊,我现在越看苏婳越顺眼。”
说话间,楚岱松和楚老太太走进来。
楚岱松依旧沉沉闷闷的。
楚老太太拎着一个粉色的保温桶,进门就喊:“儿啊,妈给你熬了你最爱喝的皮蛋瘦肉粥,熬得稀烂,你喝点。”
楚砚儒瞥一眼保温桶,“先放着吧,我等会儿再喝。”
“好嘞。”楚老太太把保温桶放到桌上。
看着他黄黄的脸,她心疼地抱怨:“排异反应怎么这么厉害?都怪苏婳,不给你捐肝,要是她捐了,你肯定没这么大的反应。”
楚岱松拉下脸,“老婆子,你就少说两句吧,锁锁都不捐,你让苏婳捐,还有没有良心?”
楚老太太眼一斜,“锁锁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想捐,我也舍不得让她捐!”
嘿!
顾傲霆那暴脾气,哪里能忍得住?
他哐地推了椅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楚老太太,“大婶子,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我们家苏婳活该欠你们的是吧?你们一天都没养过她,一会儿让她给华老爷子捐骨髓,一会儿又让她给你儿子捐肝,感情她就是你们家的器官提供器?你们家锁锁是人,我们家苏婳就不是?你们家锁锁会疼,我们家苏婳就不疼?做人不要太过分!”
楚老太太是个说话不经大脑的人。
见他生气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她忙打个哈哈道:“我就随口一说,你别生气,别生气啊。”
“不,我很生气!我顾傲霆今天就把丑话撂在这里,以后你们谁敢再打苏婳的主意,别怪我不客气!我还等着抱孙子呢,一个两个的,烦不烦!”
说罢他甩袖离开。
关门的时候,把门摔得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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