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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着这个把柄,她便能理所应当地和裴行迟商量和离的事情,他总不能再一口回绝了。
嫁入庆丰侯府整整一年,她才认清了一件事:裴行迟娶她正是为了能和那女子双宿双飞。
当初裴行迟说的什么对她一见钟情,非她不娶,都是假的!
必须和离。
哪怕爹娘都不同意,她也必须和离。
庆丰侯府侧门,马车停下,陆鸣雪掀开车帘正要下车,却看见侧门旁,站着侯夫人身边的张嬷嬷。
张嬷嬷是侯夫人身边最为得力的仆妇,从小伺候她的,自然眼界也比较高,一直看不上陆鸣雪。
现在也是满脸矜持,站着不动,只等着陆鸣雪下马车到她跟前儿去说话。
陆鸣雪只看了一眼,下了马车便想直接进门。
果然没走几步,张嬷嬷气急败坏地拦住了自己。
“少夫人!奴婢在这儿等你许久,你怎么能将奴婢视若无物?未免也太傲慢了些。”
“原来张嬷嬷是在等我?我在马车上看张嬷嬷没迎过来,还以为张嬷嬷在等旁人,不好打扰,这才走了。”
张嬷嬷一瞪眼,脸上有点愠怒,随即又想到什么,恢复了倨傲:“夫人在院子里等您,还请您跟奴才过去一趟吧。”
看她的脸色,明显是等着看自己倒霉的样子。
陆鸣雪心想,侯夫人果然是信不过自己。
正院中,侯夫人端坐在堂中,陆鸣雪进来,她只做看不见。
经张嬷嬷提醒,侯夫人才神色厌倦地放下手上的茶盏。
“我派人去了陆家,却没见你,你到底是去哪儿了?”
陆鸣雪看侯夫人的脸色还没有难看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先见了礼,才开口道:“回娘的话,我走到半路,想起娘爱吃同福酒楼的一道风干栗子,便先去了一趟同福酒楼。谁知出来时,回陆家的路已经被封了,说是有贼人出没。我不得已,便又回了同福酒楼,在那里等着通路,却没想到,一直等到这个时辰,只能先回来了。”
“你说,回来时有封路的吗?”
一个丫鬟站出来回话:“回夫人的话,奴婢回来的时候的确有官兵在招呼封路的事儿,奴婢还是亮了侯府腰牌,才出来的。”
侯夫人脸色缓和几分。
陆鸣雪却刻意露出难堪的神色,道:“若我也有侯府的腰牌,这次便能回家了。”
“说的什么胡话,腰牌那是给下人用的。”
“可儿媳的马车上,也没有任何和侯府有关的标志。那些官兵见了,一点面子也不给。”
侯夫人被她歪缠地皱起眉:“眼皮子怎得就这么浅?就这么想在外面摆侯府的威风?”
陆鸣雪心里直冷笑:侯府的威风丫鬟能摆得,她一个少夫人反而摆不得?
她倒是不稀罕什么威风,只是好笑侯夫人的一套谬论罢了。
既然如此,陆鸣雪也不和她客气了。
“母亲,您遣这丫头跟在我后面去陆家,可是有什么急事?”
侯夫人不知怎么回答,皱起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鸣雪状似不解道:“儿媳刚出门,您便派这丫头过来,若不是有急事,何必如此?”
其实陆鸣雪也有些后怕,还好这丫头没有紧紧跟在她屁股后面,否则岂不是会被发现?
不过转念一想,阿姜怎么可能注意不到这个尾巴,心便又放了下来。
“你这是在反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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