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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荔荔确实焦虑不安——为了母亲的身体健康。
陶小雅盘腿坐在宿舍上铺。“你一个人带伯母去做产检?能行吗?”
她望了望房门,压低声音,“准备了几天了,现在就担心我妈走漏消息,或者临时害怕不敢出门。”
“你没经验啊,要不喊我妈帮忙?”
“不不!”
艾荔荔果断拒绝,“之前借学费,已经让我爸迁怒周老师了,如果再参与这件事,不敢想象我爸气头上会做什么。我一个人办吧,毕竟是亲骨肉,他即使生气,总不能打死我。”
“呃,言之有理。”
陶小雅撕开面膜,贴在脸上,“产检不止一次的,费时费钱,老伯不知是为了省钱,还是担心查出畸形,居然直接放弃,服了!”
“一方面确实缺钱,另一方面,长辈们鸵鸟心态,宁愿祈求神仙保佑,也不肯带我妈做做产检,跟开盲盒似的‘赌一把’。”
少女毫无经验,根据网络搜索的知识,嘀咕说:“查阅了资料,优先做排畸检查。假如我妈身体条件允许、胎儿又健康,那么欢迎弟弟或者妹妹出生。”
“生出来陪你们一起吃苦吗?”
陶小雅脱口而出,后悔了,尴尬道歉:“荔荔,对不起,姐没有别的意思。”
艾荔荔疲惫苦笑,“没错,就是生出来陪着吃苦的。没办法,我的意见,长辈压根不听,试探劝过是不是不应该生,被骂得狗血淋头,老爸、舅舅、姑姑,联手骂我冷血自私。”
“我表面上是独生女,实际上当了十几年的预备姐姐,家里有一个‘隐形的弟弟’,说出去谁会信。”
“可怜,家长把你当小孩呢,小孩没有决策权。”
宿舍门被推开,陶小雅跟舍友打招呼,歉意道:“我舍友回来啦,要商量明天的联谊活动,空了再聊。”
艾荔荔挂断电脑,临睡前,莫名又想起秦朗发的心灵鸡汤文,沉沉入眠。
翌日·清晨
秋风渐凉,稻田里的禾苗长势喜人,水渠两岸一片绿油油。
郊野空旷,凉爽舒适。
秦朗坐在后阳台,挥动逗猫棒,陪奶猫玩耍,抬腕看表:七点整。
奶猫吃饱喝足,撒娇翻滚,喵喵叫;他倒数:10、9……2、1。
“汪汪!”
晨雾未散的斜对面,准时传来狗叫声,“汪汪汪!”两只狗,嗓门嘹亮,追逐嬉戏,响彻安静的清晨,嘈杂扰民,不止一次吵醒他。
艾荔荔骑着自行车,由两只狗护送,从小山拐角处出现。
秦朗望见了,放下逗猫棒,把奶猫关进笼子里,拎起书包下楼,推着自行车走向院门。
“小朗,今天怎么骑自行车上学啦?”保姆吴英揪着围裙擦了擦手,探头说:“还是坐你妈妈的车吧,舒服,又快。”
秦朗挥手道别,“不了,她有时早开会,有时晚加班,时间不同步,我骑车自由些。”
他刚跨上自行车,身*后就传来“叮铃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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