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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荔荔把生肖工艺品重新摆放整齐,郁闷答:“检查了,倒没丢东西。他是桥头尤老三,之前跟你吐槽过的,我爸雇他来盖鸡舍。”
陶小雅放下筷子,稍一思考,“粉红衬衫房东?”
“对对对!我很烦他。可我爸说,盖房子的老手贵,尤坤工价便宜。”
陶小雅捂嘴笑,“哈哈哈,我懂,我家有类似的远房亲戚,毫无边界感,随意翻东西,巨讨厌,还喜欢提谁家儿子985、谁家女儿211,明里暗里贬低我的学校,嘴脸刻薄,特气人,过年时我差点当场跟他们吵架。”
艾荔荔理解并同情,“唉,完全能理解!某些亲戚是故意的,把我们学生当小孩,蔑视不尊重。”
陶小雅鼓励道:“幸亏我考上大学了,初步计划毕业后留在省城工作,在新环境开启新生活,远离油腻糟心亲戚。你一定要加油学习,姐等着你汇合,将来互相照应。”
“明白明白,正在努力!”
小姐妹正闲聊时,老艾回来了。
“娣娣?娣娣!”
老艾打水洗手,“在跟谁打电话?天黑了也不做饭。”
“小雅姐。”艾荔荔歉意说:“姐,我得做家务了,有空再聊。”
她挂断电话,内心仍膈应,想了想,提了一桶水,把十二生肖木雕浸泡进去,随即使劲擦拭桌子,又扫地、拖地,一通忙活。
老艾淘米做饭,见状纳闷问:“大扫除?瞎忙什么呢?”
“爸,”艾荔荔拿柔软毛巾,挨个细心擦拭木雕,告状并提醒:“今后注意点,不要让外人单独待在咱们家里。我刚和我妈一进屋,就发现尤坤站在我的房间里,鬼鬼祟祟翻东西。”
老艾意外,愣了愣,“他进你房间翻东西?翻什么了?”
艾荔荔转身,郑重托起木雕。
“噢,那个啊。”老艾看着女儿,心思动了动,撇嘴问:“一堆木头,值不了几个钱,你又洗又擦的,当成宝贝啦?”
“……重点是他的行为!不太正常。”
艾荔荔被父亲的话噎住了,想承认是心爱之物,可父女一对视,敏锐打岔,严肃吓唬;“虽然你和尤老三认识几十年,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是没有贵重物品,但你房里有藏钱。提防尤老三暗中欠了赌债、或者鬼迷心窍,撬锁偷你钱。”
“不至于吧?”老艾放下一竹篮青菜,嘀咕说:“尤老三在省城开过公司,听说发了点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还能比我穷?”
天已半黑,钱二妮跑去开灯,“啪”开启,灯光照亮了高大空旷的半个厅堂。
艾荔荔把木雕清洗干净,一一摆回原位,满意吁了口气。然后无需父亲安排,利索择菜、洗菜,继续吓唬父亲:“以前是以前,他现在无业,整天游手好闲、扑克麻将喝酒、勾引职校女生,坐吃山空,或许已经比你穷了。”
老艾在厨房,燃起灶火,诧异扭身,询问天井旁的女儿:“勾引职校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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