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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说的,我们只是离婚了,算不上绝交。就算是普通朋友,遇到事情互相帮助也应该。我不是强迫你,只是希望你过得好一些。”
杨浔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探头进来,对檀宜之毫不客气,道:“你还不走吗?我有话想单独和她说。”
檀宜之笑道:“杨医生是正人君子,坦坦荡荡,应该也没什么要避开我的事吧,我旁听一句,你不介意吧?”
“随便你。”杨浔扭头看向张怀凝,道:“张医生,你对我有欲望吧?”
张怀凝哽住了。
“我一晚上没睡,一直在想要不要找你。还是来了,上次你拒绝我之后,眼神一直在避开我。不可能完全没感觉吧,酒后吐真言,你会那么说,至少证明我没让你倒胃口。所以我想在你清醒的时候再问一次。我不需要你负责,也不用承诺,更不像是某些人,只想从你这里占便宜。我只希望离你更近一点。既然你不在乎我们虚假的亲戚关系,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
檀宜之急忙道:“杨医生,你能不能冷静点?不要一厢情愿说你的臆想和诽谤。”
“别打断我。我还有一句话就说完了。”
檀宜之抿住嘴唇,只作姑且忍耐。
“我爱你,张怀凝。”杨浔偏过头,挑衅地斜了檀宜之一眼,道:“我说完了,你要补充什么?”
檀宜之像是迎面挨了一拳。张怀凝则道:“谢谢,但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你了。是我喝醉酒对你失礼了,抱歉。明确点说,你的爱让我压力很大,可以换人吗?”
杨浔道:“不行,我很偏执,小时候被扫把打到头了。”他站直了,不说话也不动,便是要等张怀凝给个回应。檀宜之看着他,也一并僵持着。
“你不走,你也不走。”她指了指面前的两个男人,“好的,那我走。”张怀凝换上跑鞋,系紧鞋带,带上门,跑了。
人一走,檀宜之立刻指责,道:“你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觉得自己很深情,其实是自我感动。”
“废话真多,又不是和你告白。”杨浔走到窗口,往下张望,张怀凝是真的跑了,“你不去追她吗?”
“她根本不想见到任何人,这样只会让她更有压力,要给她一个人安静的时间。”
“那我去了。”杨浔一个箭步冲出去,顺便从外面把门反锁了。
房子不远处就有人造的景观河,张怀凝绕着河堤小跑。杨浔不紧不慢跟着她,等她喘气时,他才道:“你不会以后都不和我说话了吧?我是不是太莽撞,让你讨厌我了?”
“我没那么脆弱,你也别给我装,以退为进玩一次就行了,都认识这么久了。”张怀凝笑了,擦了把汗,拿手指轻轻戳着他胸口。“我本来每礼拜都跑步,久坐得痔疮,这事比你们两个重要多了。”
相似的把戏以前也玩过,杨浔都习惯性示弱,但这次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指。她只得悻悻把手抽出。
“我不擅长应付这种场景。我从十八岁开始学医,几乎花了一半的人生来学着当个好医生。但没人教我这种时候该怎么做?看着你们很烦,伤害你们中的一个更烦。”张怀凝继续道:“我们从来没吵过架吧?
“对。”杨浔道。
“在医院里,我对病人的意见,你基本三次就顶回来一次。但我不会生气,你是专业的,我也是专业的,都是公事。我们是朋友,给彼此的缺点都留有余地,可是再近一步,会怎么样,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想每天和你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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