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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瑶很久没回来，林嫣然和叶盛宁跟她坐在一起，三个女孩儿喝着低度数的果酒聊天，包厢里的光线微暗，缱绻暧昧的光落在他们各自的脸上。

“真没想到，你居然是第一个结婚的人，”林嫣然拉着司瑶的手啧啧摇头的感叹，“瑶瑶，你胆子是真大。”

“我这不叫胆子大，我这叫为爱勇敢，”她眼睛里藏笑，“我很喜欢邢原啊，所以就想着一定要追到他跟他在一起！”

“宁宁，你看看，人家多勇敢，哪像你当初，告个白都拖拖拉拉。”

“……”

突然被林嫣然提及自己的名字，叶盛宁愣了一下，然后后知后觉的反驳，昏暗的光线里，她脸颊在泛红。

“我哪有。”她底气不足的反驳。

林嫣然笑着歪头，“你没有吗？”

“……”

好吧。

有。

叶盛宁沉默的抠着手指，无言与她对峙。

她没理由，因为当初确实是这样。

“都这么说了……”司瑶开始听八卦，手掌托着脸开始问她，“宁宁，我问你啊，你跟程屿辞在一起是谁追的谁？”

暗淡光线里，她的那双眼睛很机灵。

“你有没有为爱变得更勇敢一点！”

这样的话对叶盛宁来讲实在难办，好在林嫣然及时出声打断了司瑶的八卦，她从小挎包里拿出了一台小相机，展示给他们看，“你们快看，我带什么来了？”

叶盛宁和司瑶都没有及时想起，靠着林嫣然提示，“当年我们去云营山的录像！”

都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她有好好的保存。

顾不得左右二人的惊讶，她招呼着他们看，手指摁下开始键，相机里的视频开始播放，镜头里，那是蝉鸣阵阵的盛夏，绿树成荫，群山峻岭都在他们的脚下。

镜头里的少女略显局促的回答着问题，叶盛宁看着以前的自己，没忍住弯唇一笑，那个时候的她正是煎熬难受，母亲生病住院，她面临着人生第一次大考，不知所措，是这群朋友及时温暖她。

林嫣然拿着相机左晃右晃的不稳，镜头从叶盛宁的脸上滑到了她身旁的少年身上。

少年懒散的勾着唇角回答着她的问题，眉眼张扬肆意又自信。她还记得那时的他说，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她一起考进C大。

此刻的回忆多涌来，她想起那时的他看向她的目光里是那样的炽热，耀眼，又令人无法拒绝的心动。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后来镜头又换到段斯昂和司瑶的身上，大大方方追爱的女孩儿，懒懒散散摆烂的男孩儿，每一个画面都可圈可点，由着他们一起说说笑笑着，将那个视频看了好多好多遍。

他们聊得最畅快的时候，男生堆里也正热火朝天的聊着，大多都是追忆往事，说到某个滑稽的事儿时，众人皆笑。

“还真不是我说，当年我们阿辞还真是校草一把手，有他在的那三届就没人敢自称校草。”

“……”

“你不说我都忘了，当年咱们教室那窗户外面，好多漂亮姑娘过来看的，也就这人，长着一张帅脸，却只爱学习。”

“……”

“爱学习个屁！”有人反驳，“应该是爱旁边学习的叶盛宁吧哈哈哈哈哈哈。”

“……”

“哈哈哈哈哈哈。”

“……”

笑闹声灌满了整间包厢，追忆往事，似乎成为了他们打开共同话题的契机，氛围被吵得很热。

段斯昂就坐程屿辞旁边，他看着他闲闲懒懒窝在沙发上的模样，下意识用膝盖朝他顶了顶。

“诶。”

程屿辞切断看向叶盛宁那边的视线，扭回头看向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