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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过,许澄宁确实长得像姑娘。”
“只是长得娘,性格还是像男子。。。。。。”
当晚如期下起了骤雨,缓缓将天上的星和地上的灯一盏盏浇灭,随后雨渐细小,丝丝缕缕,一直到次日清晨雨歇,秦弗带着一干属下坐上了回京的船。
他们还没回到,一个好消息先传到了京城。
“文国公招安西南流匪四万五千人,西南困局已解!平南军无一人伤亡!”
捷报传进宫里,嘉康帝龙颜大悦,大赞文国公谢允伯乃天赐良将,“不鲁不骄,有勇有谋”,一时间,当年英武大将军的威名再一次赫赫远扬。
谢二老爷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又没打仗,不过是收拢了一群不懂道义为何物的叛贼,皇上竟夸上天去了!”
谢容斐不以为然,这又不是什么将才不将才的本事,至于宫里宫外街头巷尾都在追捧他吗?
谢二老爷沉着脸没说话。
他又想起了小时候人人追捧大哥,把他冷落到一旁的情景。
他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可不是让人冷落他的。
“圣上要给谢家脸面,他是文国公,就是谢家的代表,圣上不夸他夸谁?”他淡淡道。
谢容斐怒道:“当谢家人都死光了吗?爹和我都是两榜进士出身,一本书一本书读出来的真才实学,哪一点比不上靠祖荫谋职的大房?”
谢二老爷被吵得脑仁疼,便道:“你回去歇着,为父去找你祖母。”
谢老夫人比谢容斐还要气急败坏。
“阴魂不散的兔崽子!圣上居然还想给他晋升!”
“不晋升他也会晋升钰哥儿,”谢二老爷锁着眉头,“听说这次招安,是寿王世子在背后走动,向陛下推荐了大哥。”
“凭什么!”
谢老夫人气得破口大骂,叽里呱啦把谢允伯和谢容钰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骂了一通。徐氏兴起后她端在身上的名门贵女品行,此时不复存在。
“你不是说,寿王属意的,是咱韫儿么?”
谢二老爷解释道:“在外人看来,大房二房就是一家人。”
何况,他也有点猜到寿王的想法。
要么,是想要拉拢武将;要么,就是既想借谢家之势,又不想谢家做大。
也就是说,只要他女儿当上了寿王世子妃,他永远不可能得到重用,被倚重的,只会是大房。
谢二老爷眉心拧成了川字,他不想这样!
他在工部已经待了十年,在这里,每天就是修修建建,不胜繁琐,朝堂上,他参与不了任何有分量的政事。
再不找一条出路,让别人看见自己,他就完了!
谢老夫人还在骂:“明明是韫儿出息得寿王看中,可恶竟叫他们捡了韫儿的好处!这本该是你和斐儿的!”
谢二老爷负手踱步,眉心拧成川字。
“大哥和谢容钰,都不是好拿捏的,如果叫他们攀上了一门好亲事,我们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我儿放心,他们没那个聪明脑子。”
谢老夫人咬了咬牙:“两个女儿,一个粗鄙一个卑贱,肯定高嫁不了。剩下一个谢容钰。。。。。。”
“那就叫他娶不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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