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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后来,我爷到底是作出事儿了。
张凡说到这里像是有些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我说道:“不急,慢慢想。”
我嘴上在应付着张凡,心里却是疑窦丛生。
司宸给我的情报里说:没有发现有东北先生活动的迹象。张老头做的事情却闹得八家屯子尽人皆知。
司宸的情报网应该是不会漏掉如此明显的线索。张凡讲述的事情,又不像是在胡说八道。
难不成,张老头也像子木一样,对全村人下了手?
还是说,张凡在昏迷那段时间,被人强行植入了某种记忆?他才会把假话当成真话来说?
张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们听我继续说。”
那天,我正在家洗衣服,就看见村口老李头急三火四地往我家里跑,人还没进门就嚷嚷道:“张凡,你赶紧跑。你爷惹祸了。”
“他把一个大老板刚起来的黄仙庙给推了,人家找上门儿来了,说是要打断你爷的腿。”
“你赶紧跑吧!”
我是想跑,可是我爷没在家,我跑了,没人给他送信,他回来被人堵在屋里怎么办?
我咬了咬牙:“我不走,我等我爷。”
老李头拽着我想走的时候,我家院子就被人堵上了,院子外面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带着二十来号凶神恶煞的手下,闯进我家院子,带头那个人抬脚就踢翻了我的洗衣盆,抓着我衣领把我拽了起来:“小崽子,你家那老不死的呢?”
我顿时就火了!
我从小性子就野得厉害,我爷不仅不管我,还教我跟人打架:你就得敢下手。你不下黑手,就容易挨打。
挨打和打人,哪个舒服,哪个痛快,你自己琢磨。
我被那人拽起来的时候,就顺手操起了地上的板凳。
那人却没拿我当回事儿,在他看来一个十来岁大的农村孩子,给他把剑都不敢捅人。
看见我拎板凳,还故意把脸伸了过来:“呀呵,还想打我咋得?来,你给我往这儿……”
我没等他说完,就一板凳砸在他脑袋上。
木头板凳被我砸得稀碎,那人也倒在地上捂着脑袋爬不起来。
我手里拎着半截带尖儿的板凳腿,死死盯着那个领头的老板不放。
那时候,见过我的人都说我像是一头要咬人的小狼,眼睛里全是凶光。
那个老板呵呵一笑:“有点意思!去,给我把那小崽子手打折了。我倒要看看,他还狂不狂。”
那老板的手下,正往我这边走的时候,我爷回来了。
我爷从我家后院进来,站在院子当中说了一句:“谁敢动我张成森的孙子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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