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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是咱们一起夜巡吗?”克劳尼低声地附在特萨尔的耳边,“还是说咱们是分开的?”
“一起。”男孩简短地回答,“今天斯内普教授会和我们一起。等到后面的时候才是一带一。”
“明白了。”
“今天开会没说什么。”特萨尔说,“主要就是欢迎一下新级长的到来,还有说一些级长的注意事项。”
“但是规章制度还是没有变的。我知道你在意这些。”
“规章制度?”
“在任免信的附页。”男孩狐疑地看向她,“你不会还没拆开看吧?”
他猜的没错,艾伯特小姐忙昏了头,确实没时间拆开看。她还以为就只有什么“恭喜你担任五年级级长”之类的贺词呢。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是这些也没错。
“哈哈哈”克劳尼干笑了一下,企图蒙混过关,“谢谢你,特萨尔。”
“奥文。”
“什么?”
“我是说,叫我奥文就好了。”长大了的特萨尔先生没再用当时那甜蜜蜜的腔调说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声了,不过一点儿也不低沉,但是至少能够分辨出他是个男孩了。
“好的,奥文。”
月色如同流水一般丝滑而醇厚,洒在人的肩膀上,就像是米白色的丝绸纱带。斯内普教授醇厚的嗓音低沉地甚至能够和地下室偶尔发出的轰隆水声产生共鸣。
他还是臭着一张脸,即使是新学期。
不过至少他现在会用臭脸替代原本毫无机制的表情了,这或许是件好事。
“说实话,我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面对OWL了。”艾伯特小姐企图找点话题,在这位与自己低头不见抬头见、打了五年交道的老师面前,她也不免变得有点儿孩子气起来,就像突然从一个高冷的哑巴变成了一只叽叽喳喳叫的百灵。
“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不用担心吧?”奥文侧过头,越过斯内普伸长着脖子回答她,“我记得你的成绩真的超级好。”
“如果没有天文学”克劳尼说,“我的爸爸妈妈认为我应该把自己的可能性无限的放大——在我没有确定自己将来想要干什么之前,他们希望我通过每一份考试。”
“我真的对行星不感兴趣。”她哭丧着脸吐了一口气,“也并不觉得半夜看着看的并不清楚的清空能够给人带来什么特别的启示。”
斯内普的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然后把男孩伸长的头按回原位:“看来我们的万事通小姐对其他的科目非常的有信心?”
“信心?”厚脸皮的艾伯特小姐看上去并不知道什么叫做打击,或者说她从来没有把斯内普习惯性的冷嘲热讽放在心上,“身为您的那什么,得意门生,我当然信心十足,教授。”
得意门生?
斯内普记起来了,去年为了看艾伯特小姐的笑话,在某一堂魔药课上他确实有用过这个称呼。
但他没想到艾伯特会用到这儿来。
斯内普快被气笑了,他面上不显,脚步走的更快。
没人见过斯内普吃瘪的样子,更何况让他吃瘪的对象居然还是个学生。虽然艾伯特小姐是占了让他理亏的边儿,但谁能想到这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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