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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美女,你年轻,很多社会上的事,说不清的,我这人有一个好。”
“哦~那您说说您什么好?”
“哈哈哈,我啊从来不把话说尽,你自己琢磨琢磨,山里这事多着呢。”
见老板不想说,于希令对这李厚望和他妈也不敢兴趣,于是话锋一转,直接问自己母亲的情况。
“哈哈,那这李刀刚的前妻呢?”于希令假装不经意的问。
一说到这个,这老板立马朝四周看了一圈,他压低了声音阴森森的说:“死了,掉井里死了,啧啧啧。。。。。。惨的很。。。。。。”
短短两天时间,于希令一下子知道了两个这个世界上爱过她的亲人不明不白惨死。
一瞬间她整个身子如坠火海,每一寸灵魂和每一个细胞都被灼烧,疼痛异常。
她强忍着疼痛从酒店老板的口中,得知自己的亲妈掉入河滩枯井整个前后的事情。
他们村临河,家家户户都有一片肥沃的河滩地,但是这条河水流不稳定。
时不时河水就枯了,早年间为了灌溉方便,村里每家出钱,在河滩地打了几口灌溉井。
后来修了大坝,这些灌溉井就没用了,因为没人打理,井周围长满了杂草,稍不留意人就会失足掉进去。
好在这些井里面没什么水,所以就算人掉下去,只要有人搭把手就能出来。
而于希令的母亲是掉到了最深的那口井里,据说是跟李刀刚吵完架半夜从屋里跑出来,一不小心掉进去了。
因为是半夜,河滩地没人,直到几天后村里人准备填井,一阵恶臭传来,才引起大家的警觉。
因为这口井深,没有人敢下去打捞,最后是村里垫钱,请了专业的打捞队,才把人捞上来。
因为井里死人这事头一回,十里八乡的人都赶去看了,就连山下的广达县城也去了不少人,包括当时刚从外省打工回来准备开酒店的这个老板。
他说人捞上来的时候,尸体发黑发青,肿的像个大气球,随时都能爆炸一样,那臭味熏吐了在场的所有人。
后来警察也来了,还查了好一阵子,最后才确定是李刀刚的老婆失足掉进井里。
李刀刚一听是自己的老婆,在警局外哭晕了过去,被抬进医院住了几天。
不过埋人的时候,李刀刚说是在医院病重,回不来,还是他现任老婆跟着李刀刚的老妈草草的把人埋了。
听到这里,于希令已经扶着门框喘着粗气,按着心口,缓缓的蹲了下来,看上去痛苦不堪。
酒店老板以为是他讲的太吓人,吓到人家女孩子了,赶忙赔不是,还让服务员拿了个凳子,倒了杯水给于希令。
这时候,于希令确实需要一杯水镇定一下,她颤抖的接过水,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完。
结果水刚见底,一口鲜血又吐回了杯子,一股血腥味四散开来,酒店老板吓得腿发软。
服务员们也上前围观帮忙,有的人递水,有的人擦血,有的人给于希令按人中,有的人想要将于希令扶起来。
整个酒店都忙乱的不知所措,眼看着于希令就要晕倒过去了。
躲在对面的顾朝禾见状,两步并成一步,直接跨过路上所有的障碍物,朝着于希令身边奔去。
他拨开手忙脚乱的人群大喊:“我是她朋友,你们不要动她,我来,我来。。。。。。”
于希令听到顾朝禾的声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伸手过去。
顾朝禾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于希令伏在胸口惊恐的说:“快,快,带我回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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