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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霄被自己阿公疯狂破肚取了灵丹,也早就体力不支,虚虚弱弱倒着,只有一个睁眼的劲儿,被沈妙拖到了李容治那头。
那儿在洞的最里头,相对安全。
沈妙顺便将躲在昝夷客衣襟里头的榕树伯揪了出来,怕惊动烛九,低声斥骂,“胆小鬼,你还不快去帮一帮谢三?”
榕树伯抖得不成样子,小小一条小人儿被捏在沈妙手中,“你怎么不去?”
沈妙没等他将话说完,将榕树伯往谢昭那儿一抛。
榕树伯太小,谢昭没有感觉,没接着。
倒是榕树伯自己掉在了谢昭脚边之后,拉着谢昭的衣服往上爬,一直爬到了谢昭的肩头。
“榕树伯,你先用榕树须将魏长安拖过来。”
谢昭小声说着,怕惊动了烛九。
烛九是饿坏了,好像打地鼠一般,一口一个将从屏障裂缝钻进来的鬼给吃掉。
那屏障上头的裂痕越来越多了,重叠交错着,挤进来的鬼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快,烛九吃都吃不及,怕顶不了多时,那屏障就要碎了。
谢昭方才冒险放了烛九一圈,这会儿烛九虽然吃鬼吃得美味,但它若是注意到身后的他们,想起今天他们行的事,那这一圈就足够它在洞中急速扫一个来回,将他们吃得毛都不剩了。
谢昭可不想成为烛九此刻津津有味吃着的“嘎巴”大军中的一员。
被烛九的齿牙嚼碎,再吞咽,想想都觉得疼。
榕树伯揪着谢昭肩膀的衣服,盯着烛九比车轮还大的后脑勺,只觉得这凶兽连后脑勺都透着一股凶煞之气。
那后脑勺上头还可笑地插着一支箭,斜斜地支出去,好似凡人小女孩扎的一根冲天小辫儿。
这可怕又可笑的后脑勺连同那“嘎巴嘎巴”的咀嚼声,叫榕树伯怕得都要哭出声来,但谢昭吩咐了,他也只能照做。
谢昭手上的榕树须慢慢长着,往魏长安身上一绕,再尽量轻慢而不动声响地将魏长安往后拖。
魏长安被拖到昝夷客一旁后,李容治伸手拉了过去,探了探魏长安的鼻息,轻声同谢昭道:“无大事,我这儿有醒神丹。”
谢昭一直盯着烛九的动向,不敢分心,听见李容治的声音,心下一阵安定,点点头,“叫醒他,他才有法子驱鬼。”
等榕树须收了回来,谢昭才问榕树伯,“你套过马没有?”
榕树伯一愣,“什么马?”
沈妙轻步走到谢昭一旁,同谢昭低声道,“套马的法子不行,他只有头是圆润三角,往后都是直溜的,没个卡住的地方。”
谢昭赞同,同沈妙解释,“我是说,套马嚼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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