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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完,被沈妙用力一拽,谢昭被迫脚下一顿,前倾的身子差些飞出去。
沈妙拽着她往来时方向走,“不必找了,容治拿走了。”
谢昭一愣,但也不抵抗,顺从跟着沈妙又走回大门,瞥见郁善好似酒醒了些,但一张脸和一双耳朵仍旧通红,醉醺醺的红,也拽了一匹马,在几个人的帮助下一滩烂泥似的勉强将自己拱上了马。
“李容治拿走了?他拿那个做什么?”谢昭问。
沈妙一放手,又将她往她自己要乘的马那儿一推,面无表情,“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昭蹙眉,这人倒是把抢占说得清新脱俗,“那是能叫出山鬼阿魓的令牌,阿魓说了,我可用这块令牌随时叫他的!”
沈妙在马上俯视她,隐忍着心里的着急,在面上就显示出一个不耐烦来,“那于你就更不是一个好东西了。你走不走?”
谢昭嘟嘟囔囔,翻身上马,有人来递了一杆长枪,谢昭在自己左右看了一阵,别在马鞍一侧,不影响马行也不影响她,又看了左右,原本只有燕承和沈妙的队伍,多了微醺趴在马背上的郁善,还有另两个人。
“去这么多人?”
沈妙的忍耐到了临界点,用自己的马鞭一抽谢昭的马,谢昭的马吃痛受惊,高高扬起前蹄,谢昭一时没个防备,手忙脚乱立即捞到缰绳在手上缠绕几圈,用力挺直腰杆,才勉强将马控住,但马前蹄一落地,立即往前冲,谢昭此刻硬拉不得,也安抚不得,只能由着它先跑一阵,缰绳拉着马头指示方向,躲避过往行人和摊贩,一溜烟就出了城。
身后马蹄声阵阵,有人在后头痛骂,有人跟痛骂那人高声对骂。
谢昭体力不支,勉强只能叫自己不从马背上跌下去,肩上那把伞被吹得东倒又西歪,好几次险些从谢昭手上脱出去。
到了城外的广阔平地,谢昭的马才渐渐慢了下来。
谢昭一拽马头,一横马身,怒瞪跟上来的沈妙,“沈妙,你是想害死我不成?”
沈妙面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你反正也是死了,真摔下来也死不成。”
“要是方才踩到撞到无辜百姓呢?!”
沈妙撇开眼,“各人有各人的命数。”
郁善吃醉了酒,被迫跟着大部队狂奔了一阵,早就被颠了个七荤八素,连拽缰绳的气力都没有,谢昭停下的时候他的马还往前奔着,是有人跟上前拽住了他的马,才叫他好歹停了下来。
马才停下,郁善立即从马上倒了下去,四肢着地,也不起身了,“哕”一声就吐起来,吐尽了腹中的不舒服,一扯马鞍上的水袋倒水洗了把脸,将水袋一摔,用袖子胡乱将脸面擦干,怒气冲冲翻身上马,直愣愣往沈妙这儿冲。
众人都呆愣看着郁善冲过来,还当是他要折返回来聚在一起,但眼见到近前了,还没个减速的趋势,郁善像是疯了,马鞭使劲抽打马臀,抽得马嘶鸣狂奔。
那马被遮了眼,看不得眼前东西,有人驱赶它就只顾直直跑,眼看就要撞上沈妙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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