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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海儿为难看她,在纸上写下,“只有画活物才能,别的死物都不行。”
阿魓同情看着谢昭,“谢昭,你也是想钱想疯了。”
谢昭唉声叹气,“唉,我曾经也是个有钱人,若是有五两金,哪怕只是五两银子,等我日后收复了西北州,脱身的几率就更大一些。”
阿魓道:“你想去哪儿?”
提到这个,谢昭有些怏怏的,看今海儿又开始奋笔疾书,同阿魓道:“不想去哪儿,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谁也找不到我。”
阿魓道:“这简单啊,你到时候跟着我吧,我带着你和花三一起,还有苏和尚。包管去哪儿都没人找得到。”
谢昭双目一放光,才要惊喜,立即被哭天抢地的阎王打断。
“什么?!将军!收复了西北州,您不下来?!那河里的阴鬼怎么办?!那堵山墙怎么办?!”
谢昭被这突然雷鸣一样的哭声吵得头疼,皱眉低咒了一声“闭嘴”,示意阿魓再总结今海儿写完的这一页。
阿魓接过那簿子,看了两遍,好似没看明白,偏头问今海儿,“你将她画出来,但是她没死?”
今海儿点点头。
阿魓困惑得很,同谢昭他们道:“她能画活物,但是画出来的东西通常活不久。”
话音才落,天上掉下一颗小石子一样的东西,砸在阿魓头顶,落在阿魓盘着的腿间。
阿魓吓了一跳,“哎哟”了一声,“怎的黄泉会下冰雹?!”捡起来一看,却是刚才画出来又飞出去的那只胖蜜蜂。
穆瑾伸手讨要,阿魓便将那蜜蜂尸体放到穆瑾手里头,又拿起那簿子,从头到尾又细看了一遍,才继续同谢昭道:
“就像这蜜蜂一样,她平常画出来的活物都活不久,至多也就一两个时辰。她去年觉得在宫中待得十分寂寞,想找人诉说苦闷又没有,就摹着镜中的自己,画了一个自己。但是这个今海儿从纸上走出来之后,非但没同之前画出来的那些一样短命,反而一直好好活到了现在。”
谢昭惊奇,“哟,那依她这说法,她岂不是能画出一支蛮夷大军来?”
今海儿摇头,取过阿魓手上的簿子,再写。
阿魓低头看,一边道:“她此前就算画人,画出的也都是短命的,不过一两个时辰便消散了。只有这一个今海儿,活了一年有余,活到了现在,能走能动,同她一样的心思想法,是个真人。还有爱有恨,又没有她身上的病根,就是一个健健康康活泼开朗的今海儿。”
谢昭“噢”了一声,“那你是被她鸠占鹊巢了?她占了你的位置,将你一切都抢走了,你这会儿下来是要我去惩治她的?”
若不是悲愤,何以叫自己以头抢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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