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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树伯欢欢喜喜的,满京城地找工作,要给柳泽语挣一百金。
但她是个妖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不能用妖术,凡人的工作对她来说十分吃力,能力十分有限。
人生的事情总是十分巧,这句话放在妖怪身上也十分合适。榕树伯迷茫的时候,碰上一朵花妖,大概是从别的妖怪嘴里听说有只憨头憨脑的树妖修了一个老头子的人形,还急着在人间找工作,花妖便扭着腰肢主动找上了门,啧啧打量榕树伯的外形。
“他们同我说你是个憨头憨脑的,我还不信,你原本能修个花容月貌、迷倒众生的好皮囊,却怎的将自己作践成了这幅模样?”
榕树伯已经分出了女子的美丑,对着花妖柔软的腰肢、饱满的胸、娇艳欲滴的唇,这一切都是人间的男子梦寐以求想一亲芳泽的,自惭形秽起来。
若是遇见柳泽语在前,她也不会照着孔夫子的模样长。
但谁叫她先遇上的是孔老夫子呢?
花妖问她,“我听闻你急着挣钱?”
榕树伯当对方是伯乐,点头如捣蒜,“姐姐有什么好门路么?”
花妖上下打量她,“我倒是有个轻松的法子,能叫你躺着就把钱挣了。”
榕树伯立即双目放光。
花妖刮了一刮榕树伯的脸,“就是你这脸,怕得扒层皮。”
花妖尖长的红指甲在榕树伯脸上刮出一道,蹭下一块皮来。榕树伯剧痛,眼泪都立即飚出来。
花妖道:“除了剥了你的脸皮,也没有别的法子,你这副样子,会将客人吓跑的,到时候谁给你银子?”
榕树伯便忍着痛点头,“只要给我银子,叫我扒了全身的皮都成。”
花妖的长指甲挑开榕树伯的衣襟,看向里头,赞叹道:“倒也不用扒了全身的皮,你身上的皮啊,肤若凝脂,比人间绝美的女子好不知道多少倍。”
这一句,榕树伯隐约知道是真话,那夜里柳泽语反复抚摸亲吻她全身上下,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爱不释手。
只除了她的脸他不肯碰,别的地方都留下了他灼热的唇舌印记。
花妖那一日就剥了榕树伯的脸皮,皱巴巴的脸皮一拨,底下是比婴儿娇嫩的肌肤,白须也没了,只是一头白发还在。
花妖赞叹着,推她去照镜子,“你这红颜趁着白发,倒也是有万种风情,就从今夜开始接客去吧。”
榕树伯懵懵懂懂,但只要能给柳泽语挣钱,她也顺从花妖的意思。
花妖说的躺着就把钱挣了的路子,果然就如同她的话一样直白好理解。
榕树伯期间有过苦痛,有过挣扎,有过同世俗礼教不符的矛盾,但想到能很快就挣到一百金,能给柳泽语买一个官,助他平步青云,遭受的所有疼痛、嘲讽、讥笑、轻贱,就都不是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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