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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朱寿早早就醒了,即便已经不困了,他还是强迫自己闭目休息,这是他两辈子第一次做手术,还是给他穿越后的便宜老爹,必须保持饱满的精神。
朱元璋和马皇后也早就醒了,他们没有去朱标的房间,也没有等在朱寿那,两人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知道此时不能给两人任何压力。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朱寿才穿戴整齐走出房间,没看到朱元璋夫妇也在意料之中。
一脸焦急的方平看到朱寿走出卧房,就赶忙让人把准备好的早餐端上来,看着朱寿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对朱寿很了解的方平看得出,今天的朱寿不一样。
“准备的如何了?”朱寿放下手里的粥碗轻声问道。
“都按照少爷昨天安排的准备好了。”
“嗯,半个时辰后开始手术。”朱寿说完就走出房间,他要把自己的状态提升到最佳状态。
半个时辰之后,朱寿走到准备好的手术室,房间了按照朱寿的安排,昨天出现的那几个太医早就穿好了朱寿要求的白色棉衣。
一张像桌子多过床的手术床,朱标此时已经躺在上面,双目紧闭,似乎睡着了。
那些被开水煮过的各种手术器具,朱寿此时也是穿上了一身白色棉布衣服,走到手术床前,看了看朱标然后对着一众太医点点头。
有人断过一个托盘,上面是昨天挑选出来消毒过的三把匕首,朱寿拿起一把匕首,对着朱标的肚子划去。
“重八,”朱元璋和马皇后此时也来到手术室门外,两人都是双眼通红地看着手术室,马皇后还是没忍住。
“放心,咱们的好大孙假死苏醒之后好像是得了天授一样,你看看洪武盐,再看看炼钢法,咱问过很多人,从来就没人知道。”
朱元璋答非所问地说道,他知道马皇后是太紧张了,在这间屋子里边,她最喜欢的孙子正在给她最看重的儿子动刀,别说马皇后了,他老朱也是一样紧张。
只是马皇后都紧张了,如果他也表现出紧张来,马皇后怎么办?
所以故作镇定的朱元璋说话有些不经大脑,不过好在他知道说朱寿的事,也不算跑题太严重。
本来朱元璋准备安排人随时禀报里边的情形,可朱寿以再要求,为避免感染,手术期间任何参加手术的人都不得外出,不得吃喝,不得随意走动,外边的人更是不许靠近手术室。
朱元璋不知道朱寿说得感染事怎么回事,不过听朱寿说,一旦感染就算手术成功了,朱标也有生命危险。
所以从朱寿走进手术室那一刻开始,这间不大的房间就被上百名锦衣卫高手包围,整个鸡鸣寺更是被上千皇城内卫团团包围。
而朱寿并不知道外边发生的一切,因为此时手术大部分已经完成,虽然那些太医也是第一次做手术,配合上也很生疏,但毕竟都是太医,知道将朱标发炎的阑尾切除,都还算顺利。
朱寿用羊肠衣线将朱标的伤口缝合好,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就在此时他突然发现,朱标的脸色煞白,示意一个太医检查后才知道,朱标失血了!
因为朱标此前已经被阑尾炎折磨了好多天,身体本就虚弱,就是靠着皇宫珍藏的千年老参续命,如果朱寿医理知识再多一点就应该知道,朱标其实并不太适合做手术。
手术过程中出血虽然不算多,可因为止血不到位,没有循环泵把朱标流出来的鲜血回流,朱标此时出现了失血过多的症状。
太医们都很紧张,他全都看出来了,这种情况如果出现在正常人身上也许没什么大问题,可朱标这个身体根本经受不住。
“准备输血!”带着三层简易口罩的朱寿突然说道。
太医们全都蒙了,他们不明白朱寿说得输血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朱寿走到手术床另外一侧,那里有一张比手术床略高的床,朱寿毫不犹豫坐上去,然后挽起自己的袖子,用泡过究竟的棉布在胳膊上擦了几下。
示意一个太医将昨天制作好的输液管递给他,他看了看粗大的竹针头,最后一咬牙将竹针头插入自己的胳膊。
还好,不一会儿朱寿的血液就从另外一头的竹针头里流出来,朱寿将将羊肠衣制作的输液管挽了一个结,慢慢调整一番后,总算是将出血量控制好。
然后朱寿拿着另外一个竹针头,示意太医将朱标的胳膊按照自己刚才做得再做一遍。
太医们很想劝阻朱寿,他们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输血这种事,但他们知道,人与人之间输血很大可能会让受血者出现生命危险。
可朱寿说过,手术过程中所有人必须按照他说得办,而且全程他们不能说话。
这些太医在来之前就被警告过,不能透露身份,要完全按照朱寿的安排做事,所以朱寿只知道这些人都是很不错的大夫,却并不知道他们是太医。
这些太医现在都快吓死了,他们不知道朱寿这么做能不能成功,可一旦这两人出了任何差池,等待他们的都将是朱元璋无穷无尽的怒火,可以将他们九族焚烧干净的怒火。
朱寿此时也很紧张,他心中默默起到,他现在这副身体千万要是朱标的亲儿子,不然就算阑尾手术再成功,两人血型不一样,自己给这个便宜老爹输血后,他也有生命危险。
不过朱寿没犹豫太久,将竹针头扎入朱标的胳膊,看着自己的血顺着输液管流入朱标身体,朱寿才慢慢躺下。
没有现代器械,朱寿不知道自己给便宜老爹输了多少血,他不敢轻易停下,怕因为输血不够让便宜老爹不能脱离危险,又怕两人血型不同,自己输过了反而让便宜老爹更危险。
知道有个太医实在忍不住,低声对朱寿说便宜老爹好转了,朱寿才示意将两人之间的输液管拆掉。
看到朱标被人抬到后边去修养,朱寿才算是放心下来,自己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这个便宜老爹能不能活下来,就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此时朱寿也因为紧绷的精神放松,加上刚才输血,朱寿直接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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