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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浴月本以为自己会安静几天,可第二天麻烦又来了。
被方从正打得不能下地的方浴敏居然还不罢休,昨日清晨张妈的尸体被打捞上来,方浴敏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方浴月舒服的机会。
“爹,你要为张妈做主,张妈从小就陪伴在女儿身边,对女儿来说就像是另一个母亲,如今她惨死在湖中,爹爹一定要为张妈讨回公道啊!”
打听之中,全是被方浴敏通知来的方家人,其中包括几个夫人与小姐,方浴月自然也在其中。
“老爷,张妈是死在湖里的,我们几个的院子离那里远得很,这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啊,”马夫人摸了下耳环,打着哈欠不满地开口,“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这大清早还没睡醒呢。”
“是啊爹爹,我昨晚一晚上没睡好,好不容易到早上眯了一会儿就被叫起来,很困呢,”方浴琳挽着马夫人的手,跟她娘一个模样。
方从正习惯早起,坐在一群家眷当中,神色不明。
“在张妈的死没有弄明白之前,你们谁都有嫌疑,”方浴敏身上还绑着绷带,被两个丫鬟左右搀扶着,她向来是这样,自己过不好,别人也休想过得舒坦,“怎么说,张妈都是方府的人,难道她在府上出事,你们就不怕凶手再次作案吗?”
“大小姐,你冲我发脾气也没用啊,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难不成张妈的死还跟我有关系?”马夫人阴阳怪气地开口,瞧见方浴敏一身伤心中就舒坦,“前几天大小姐你不是住在那碧晚阁中吗,说不定是张妈为了去服侍小姐,自己不小心落水而亡的呢?”
“不可能,张妈一直服侍在我身边,绝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去湖边,”方浴敏一口要定,随后又对着方从正开口,“爹爹,张妈跟赵婶是好姐妹,她俩一直在一起,不信你可以问赵婶!
赵婶被带上来的时候,还在打着哈欠,见到屋内这么多人,瞌睡立马吓醒了,随后又看了眼行动不便的方浴敏,心中不断嘀咕。
“赵婶,你说你是不是一直跟张妈在一起?”方浴敏还未提前给赵婶打招呼,于是使劲对着赵婶眨眼暗市,“在爹爹面前,你可不能撒谎。”
赵婶看了看方从正,又看了看方浴月,身子猛地一阵哆嗦,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老爷,我确实一直跟张妈在一起。”
“那你说,张妈的死,你知不知情?”方从正对这种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前府上死了一两个丫鬟,他根本就没怎么在意,这种事已经再常见不过了,“快说!”
赵婶被方从正的一声吼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视线不断往方浴敏的身上投去,见方浴敏点头之后,她才弱弱开口:“回老爷,张妈,张妈是被二小姐杀死的,是我亲眼所见!”
“什么!”
一时之间,房间内的人一阵惊呼,纷纷把视线投向方浴月,而方浴月则是自顾自地喝茶,一脸平静,好似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一般。
“这么热闹,看来本王来得不是时候啊。”
正当所有人都沉默之时,门外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这安静。
随着身影落下,一道淡青色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今日的凌霄身着一件青色长衫,外搭灰色沙衣,翩然的模样好似画中仙。
“九王,你怎么来了,有失远迎,”方从正收起脸上复杂的深情,恭迎凌霄的到来。
“是这样的,皇兄见今日丞相没上早朝,特地让本王过来看看,”凌霄摇着手中的折扇,扇面上画着几处远山,山间一点红,如初升朝阳。
“劳烦王爷了,也多谢皇上挂念,”方从正叹息一声,无奈开口,“其实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府上发生了些头疼之事。”
凌霄一听,视线扫过屋内众人,最后落在了方浴月那张悠然自得的脸上:“是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丞相辛苦了,不过不知是发生了何时,不妨说出来听听,本王或许有法子呢?”
说完,凌霄已经不等方从正的邀请,长腿一跨,走入了打听之中。
方从正本不想这件事被外人干涉,奈何凌霄已经稳稳落座,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回到了座位上:“赵婶,你刚才说的可属实?”
赵婶匍匐在地,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就算是给奴婢十个胆儿,奴婢也不敢说谎啊!”
“他刚才说了什么?”凌霄身子往方浴月的身边靠了靠,用并不响亮却能让所有人都听清的声音说道,“月儿,今日起这般早?”
一时之间,大厅内的众人又是神色各异。
“赵婶说是我杀死了张妈,”方浴月懒洋洋的开口,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表明今日她起这么早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
“赵婶可真会说笑,”凌霄旁若无人地看着方浴月,眼中的欢喜显而易见,“赵婶,你说月儿杀死张妈,你可有证据?”
方浴月本已经想好了怎么狡辩,不过既然凌霄来了,她现在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安安静静等着结果就行。
赵婶抬头,对上凌霄宛如猎鹰般的眸子,吓得一个激灵,心中像是打鼓一样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方浴敏。
“赵婶,你可要说真话,王爷一定会为张妈做主的,”方浴敏看着对面两人亲昵的模样,心中只觉得愤恨,若不是她身上裹得像个粽子一样,一定会上前撕了那贱人的嘴脸,“王爷你说是吧?”
“自然,只要不冤枉好人,本王一定为你做主,”凌霄看了眼方浴敏,勾唇一笑,迷得方浴敏忘乎所以。
赵婶一听凌霄的话,心中一喜,看这次方浴月还能怎么说:“王爷,奴婢亲眼看见二小姐动的手,如果奴婢说谎,天打雷劈!”
这一下,方浴月再次成为众矢之的,有人不敢相信,有人暗自窃喜,甚至还有等着看好戏的。
“月儿,你当真杀人了?”凌霄故作惊讶开口,随后视线落到赵婶的身上,像是一把涂了毒的刀,“还是说有人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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