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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妆添着添着,就添到了温泉山去。
宿善自然是进不去的,在外头路口设案自斟自饮。
后头追来的李向楼一看前头,也老老实实坐下来热情的自己拿过酒壶给他斟酒:“你与扈轻何时办喜事?”
这句话,宿善是极喜欢的。
但两人已是枕边人,对扈轻的心思,宿善自诩掌握了几分,干脆揽到自己身上,说:“我和扈轻都不拘泥于这些,我们更看重情谊,情谊深深自然相许一生。”
这话一出,李向楼脸上的笑就落了下去,上下打量他好几遍。
宿善知道他心里肯定在骂自己,骂得很脏。
李向楼用尽好修养才让自己重新扯个笑出来,客套又虚伪:“历来听闻龙族洒脱,果然如此,我敬你一杯。”
敬你个渣男被扈轻挠死。
宿善和他喝了,清冽的酒水愣是品出诅咒的味道。
唉,就知道。
还是说些保险的话题吧,他问:“贵府的生意如何做得?若预订数量庞大的货物,是怎样规定的?”
李向楼笑笑:“这事我与扈轻说就好,一些杂事,不好让你费心。”
宿善看出他眼神里的防备,一时间也有些好笑和委屈,这是把他当吃白饭的了?
索性只谈酒,这个话题总要安全吧。
李向楼没再阴阳怪气,毕竟宿善是扈轻的人,而且人家身份不好惹。
几杯酒下来,算是相谈甚欢。
里头两个更欢,扈轻甚是大方,把收来的女子用的衣裳首饰布料珠宝全放出来,让珠玑挑。
“你挑差不多得了,我还有女儿侄女呢。”
珠玑忙得看不了她一眼:“我不贪,实在你东西太好了吧,我挑不出来。”
她挑不出来,喊人来挑,喊了师伯袁清来。
扈轻诧异:“我以为你会喊你娘来呢。”
珠玑撇嘴:“我嫂子,怀上了,我娘忙着呢。”
扈轻哟:“你哥能干。听你这语气,心平气和了呀,你们和好了?”
“哪里,我是懒得计较了。李家决定,让向楼负责这边的生意。他怕我闲,要给我弄个珠玑楼,专做女子生意。我们做完任务回来,他天天按着我学那些,脑袋都大了,哪还有精力管那不相干的人。”
扈轻奇怪:“让你做生意?修炼呢?”
“向楼说,我们不用事事参与。我只需要知道里头的门道,知道怎么管住人心就行。至于做买卖,自然有能干的掌柜和管事。”珠玑说得轻松不以为意,“其实我早该学这些事,以前我不想学。这次我娘压着我学,后来我跟她说了向楼让我学的那些,我娘就不管我了。”
扈轻才想起来,李向楼和珠玑都是世家子弟,世家,本就有一堆产业和人手的供养,他们是必须要学庶务的。不像自己,草根起来,又走的独路子,自己吃饱,全家不饿。
突然,好对不起孩子们,自己没给他们挣下传家的家业呀。还说分家呢,除了说几句好听话,能分给他们什么?债务吗?
所以人家珠玑是习惯这种生活方式的,也不会影响到她修行。扈轻便不再多嘴。
倒是珠玑得意洋洋:“我现在怎么也是李氏器行的行长夫人,我自己还是楼主,我啊,已经不是和况珩一个牌面上的人啦。哼,我都有自己的买卖了,他还在啃老呢,一家三口全啃老。”
扈轻黑线,不是说不计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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