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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孙公公提出来告辞,李长江送他到门口,他也留了晚饭,但孙公公说他已经应邀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明日午时,孙公公可得闲,到府上小酌一杯,那酒是我叔公家酿的,很是醇香。”
孙公公眉眼一动,转而一笑道:“那便多谢李大人了,明日咱家可又要打扰您了。”
“无妨,孙公公能过来,是给我,本官脸面了,是在下的荣幸,那就说好了,明日公公可一定要过来。”
双方又寒暄了一阵,要不是孙公公打算到驿站整顿一下,晚上赴季府的宴,孙公公都想留在李家用晚膳了。
孙洪就算再得脸面,也是一个太监,不知道多少人面上客气,背地里可没少看不起他们这些阉人,特别是那些作为读书人的大臣们。
他看得出来,这李长江是真心实意地尊重他,别看他现在微末,但儿子十三岁就是解元,至多二十出头便能高中进士,有圣上在,这李家何谈不起来。
等孙公公一走,李长江便进去了,看着眼前这些封赏。
“阿牛,一会儿我写封信回去,你坐船到大瑞村,到我小叔家,叫他们拿坛新酿的烈酒过来。”
“是,老爷。”
李长江转头又拉着吴氏到书房,“娟儿,得要给族学里再捐些银钱才行,赏了那么多物件下来,都是有数的,大家一打听就知道了。”
“行,索性咱家现在也不用怕东怕西的,意卿走的时候可是说了,叫咱们谨慎行事,但也不能被欺负,我们还是按先前的来,到时候把银钱捐到族里,由几位族老掌管,支出记账。”
见吴氏没什么意见,李长江便开始写信起来,“娟儿,我要给家里去个信,你去备些里,一会儿给阿牛一起拿回去。”
“你这么着急叫阿牛回去干嘛,他又不懂路,过几日我们再回去报喜不好吗?”吴氏有些不解。
“娟儿,刚刚我可是约了孙公公明日午时过来小酌一杯,先前在家的时候,小叔不是拿了一坛子新酿的酒出来喝,虽然还没开卖,味儿很是不错,刚好拿来招待孙公公了。”
想到上次喝得酒,李长江咽了咽口水。
吴氏嗔怪道:“你倒是不客气,用到酒就直接派人回去拿了。”
“嘿嘿。”
这新酿的酒还没卖给张老爷,外面都没有,可是没说自家人不能喝上啊,上次小叔就想给他了,只是他客气了下,没想到小叔还真没再推辞了,让他念了许久。
林阿牛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到码头,还是他爹林大爷驾马车带他到码头。
“阿牛,老爷叫你明儿早早就带着酒过来,到了岳西镇跟那边的船夫问一下,你包了船,明日早早你就起程到安庆府,爹明天赶马车在码头这边等你。”
“行,爹,我要上船了,老爷的事耽误不得嘞。”
这厢的李长江把信给林阿牛,又继续写信给儿子,“唉。”
吴氏在旁边练字,见他写信还叹气,便知道是写给儿子的,想到这,吴氏也跟着叹了口气,“唉。”
“这儿子去中州太远了,寄信都不便,不知儿子是不是长高了,有没有好好吃饭。”
“咱儿子你还不知道,最是会照顾自己的,你放心好了,这次家里能得到圣上的嘉赏,都是因为儿子,我给他报喜一下,可惜他要许久才会收到信,等有回信,说不定都是年后了。”
两人总觉得儿子不在身边,没有安全感,担心他,又感觉家里没人主事。
晚上孙公公赴宴,他在盛京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连舞姬都觉得乏善可陈,而且他是一位公公,对这些娘子们没甚趣味。
不过宴席上叫米烧的酒倒是不错,竟是比圣上赐下来的御酒还醇香几分,想到李长江约他午时用膳,不知他的酒有没有比这米烧酒好。
林阿牛到镇上的时候,太阳已经西下,还好老爷已经聊到这件事,到镇上找了往年李长江一家人习惯搭坐的牛车去大瑞村。
“小伙子,你们老爷每次回大瑞村可爱坐我的牛车了。”
年纪不小的林阿牛被大爷叫着小伙子,嘴角抽了抽道:“是嘞,今日有急事去大瑞村,怕晚了我找不到人问路,老爷特地嘱咐我找您嘞。”
赶牛车的大爷更开心了,要说他为什么那么开心,还不是李长江又大方,儿子又是解元,小解元还坐过他老头子拉的牛车嘞。
大爷像是大瑞村的人一样,把林阿牛直接拉到小叔公家,“小伙子,这就是解元的小叔公家了,现在这家已经有两位秀才公咯。”
语毕,才想起来林阿牛的主家就是李长江,脸上有些讪讪的,他往常拉人,吹这大瑞村的解元和秀才习惯了。
林阿牛付了银钱,便笑着道:“多谢大爷了,要不是您,这主家太老爷家我也找不到。”
“客气了。”
林阿牛提着东西下牛车,上前敲门。
“砰砰砰,有人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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