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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多,傅寄忱从公司回来,乘电梯上楼。
两人如今夜夜同床共枕,两间卧室不分你我,有时一起睡在这间房,有时一起睡在那间房。
听动静是从沈嘉念房中传出来的,傅寄忱便径直过去。
没敲门,推开门就瞧见沈嘉念穿着睡衣,袖子卷起来挽高,露出嫩白纤细的手臂,用一块帕子细心擦拭大提琴,手机搁在床上正播放一首大提琴曲。
听到开门声,沈嘉念猛地直起身回头,眼睛亮亮的:“不是说今天会回来很晚吗?”
傅寄忱抬腕看了看表,十点二十了:“这还不算晚?”
“我以为要到凌晨。”沈嘉念说。
傅寄忱看她神采飞扬、颇有兴致的样子,不禁猜测:“是有什么喜事吗?”
沈嘉念没想到他这么敏感,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难道是她表现得太明显了。
傅寄忱脱下西装,扯松领带,手指挑开衬衫领口的纽扣,坐在沙发里,身子往后靠,食指和中指并拢朝她勾了勾:“过来。”
沈嘉念手上折叠着帕子,走到他跟前。
他握住她手腕拉过来,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手臂圈揽着她的腰肢——他经常这样,以至于当他伸出手,沈嘉念就知道他下一个动作。
傅寄忱面上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倦懒,声线低醇磁性:“什么喜事,说出来让我也高兴一下。”
“嗯……”沈嘉念后背靠在他臂弯里,斟酌了几秒,有些不自在地说,“还没定下来,等有了确切消息再跟你说。”
“对我还保密?”傅寄忱笑。
沈嘉念抿着唇瓣。
闫老师说廖导应该会选她,但她没等到廖导的电话通知,总觉得不太踏实,担心说出来会让希望落空。
“再等等吧。”她告诉自己,也是告诉傅寄忱。
傅寄忱便没有追问,俯下脖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抱起来放到床上:“我去洗澡,自己先躺会儿。”
他说话时盯着她漂亮的眼眸,眼底深情缱绻,含着某种深长的暗示,沈嘉念领会到,脸颊一霎红了个彻底。
傅寄忱拿了睡衣去卫生间。
水声响起,隔着磨砂玻璃门看到晃动的人影,沈嘉念心跳越来越快。
十几分钟后,傅寄忱穿着黑色的上下两件套睡衣出来,他皮肤是偏冷白的色调,在纯黑的映衬下,显得禁欲又莫名勾人。
沈嘉念只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
被子一角被掀起,没有任何悬念,男人的手臂探过来,将她侧躺的身体掰过来,俯身亲吻她的额心、鼻尖。
刚洗过澡的身体带着沐浴露的清冽味道,呼吸却那么炽热,一寸寸灼烧着她的皮肤。
沈嘉念没有拒绝,甚至被他的刻意撩拨勾起一股渴望,双手主动攀上他的肩背,分不清他肌肤上的濡湿是没擦干的水汽还是动情留下的罪证。
春日的夜晚,一切都是旖旎的。
结束后,过了许久,沈嘉念的心脏还处于失重的状态,高高吊着,落不下来。修剪圆润的指甲嵌进傅寄忱的臂膀,无意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月牙印记。
她翻身侧睡,旁边的人从身后搂住她,胸膛严丝合缝地贴着她的后背,蝴蝶骨的弧度能清晰感知到。
沈嘉念咽了咽口水,发觉嗓子有些干渴,声音带着微微的哑,咕哝道:“让你轻点,我肚子有点疼。”
傅寄忱听着她的抱怨,眼睫在黑暗里颤了两下,不由心生懊悔,大掌贴在她小腹处轻轻地揉:“怪我没个轻重,给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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