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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
男人缓缓地收起了手中的听诊器,转而面无表情地在一个小本子上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头也不抬地说道:“虽然身上的伤不轻,但是现在也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
景尧闻言眸中快速闪过一抹欣喜,不由得激动地看向了许澄,这也就说明,她们距离离开这个鬼地方已经可以倒计时了。
然而当事人似乎对于自己身体康复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许澄淡漠的目光瞟了面前的医生一眼,转而指了指他的口罩:“你为什么一直不摘下来?”
男人闻言骤然一怔,看着许澄清澈的眸子仿佛并没有其他复杂的意思,就只是单纯的问了一句而已,沉思了片刻缓缓抬手摘了下来。
景尧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午后温暖的阳光倾洒的侧颜上,身子也不由得僵硬了一瞬,因为这样一张脸,她绝对见到过,可是是在哪里……
“我叫许澄,你呢?”
就在男人刚刚扯下口罩的时候,许澄突然开口问起了他的名字,男人似乎有些不悦的微微蹙眉,不过却也并没有拒绝回答。
“川淮。”
只是淡淡的两个字,川淮说完了便直接拿着东西转身出去了,似乎也是怕许澄会再问出什么问题来。
看着川淮冷硬的背影许澄的目光缓缓的瞟向了正站在一旁自从听到名字便身子僵硬的景尧身上,转而淡淡地开口道:“我看你好像想问他名字好久了,就帮你问了。”
许澄说着有些疲惫地往被子里缩了缩,作势想要小憩的模样,然而此时的景尧依旧沉浸在刚刚的震惊当中。
良久景尧才回过神来,看着男人离去的方向有些呆滞地呢喃着这个名字,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姓川,从英国而来,而且这张脸也长得像极了。
想着景尧好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原本躺在床上的许澄听到脚步声也缓缓翻了个身。
“喜欢就说嘛,真是的。”
想着许澄嘴角微微一勾,此时此刻还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乱点了鸳鸯谱,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川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川柏的孪生哥哥吧?”
景尧看着面前正在行走的川淮,听到她的问话果然只见到他的脚步一顿,随即缓缓的停了下来,神情淡漠地上下打量着景尧。
“你认识他?”
川淮似乎有些诧异,原本以为这两天她一直盯着自己是别的意思……所以只是因为他认识那个人而已。
景尧眼看着他的脸色越发冰冷了起来,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还是他对川柏有什么意见?
“怎么说,算的上是同事朋友吧。”景尧说着心中不禁暗想道,反正都是为厉子染做事,虽然原本没什么交集,但是自从许澄偶尔就身体出个毛病也算是相识了这个家伙。
“同事?”
川淮闻言不由得眯了眯眸子,目光也缓缓移向了她的手,景尧注意到他的眼神不由得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指,看着他的目光有些不悦。
却只听到他有些怀疑地冷笑了一声,眉眼之中也尽是轻蔑:“看你的手也不像是医生,更何况你的脾气应该也不像是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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