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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樊朔才说:“就当是吧。”
如果她觉得这样能少一点愧疚的话?
夏深彻底崩溃,对她而言,这不亚于晴天霹雳。
她想问问那个人是谁?长得好不好看?温不温柔?会不会照顾人?
可是,话到嘴边,她却发现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自己曾经对他那么漠不关心,想来,无论是谁都会比她做的好吧?
夏深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她恍恍惚惚的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往楼上走去。
“夏深?”
“对不起,我想静静。”
夏深甩开他的手,脚受伤以来第一次没用他抱,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间。
樊朔站在她身后皱眉看着她,她这是……喜极而泣吗?
即便上辈子死的时候,夏深也没有这么难过过,一颗心像是要被剜出来,疼的她喘不过气。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耍她?
难道,重来这一遭,老天爷不是想让她缝补遗憾,而是要告诉她,樊朔根本不需要她了吗?
想起曾经樊朔为自己做过的种种,夏深哭的险些背过气去,一想到樊朔将来也会那样深沉的去爱另一个女人,她的心里就喘不过气来。
她真的不知道,面对这种情况自己是该成全,还是该抓着樊朔不放……
林安宁拎着药箱进来就看到樊朔坐在沙发上吸烟,烟灰缸里已经摞起了厚厚的烟蒂,偌大的客厅都有种烟雾弥漫的感觉。
佣人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房子里安静的吓人。
看了眼面色难看的樊朔,林安宁哟了一声,“你这什么片啊?腾云驾雾的?”
“她的脚伤了,上去给她看看。”樊朔开口,声音沙哑的厉害。
林安宁哦了声,却没走,直接从他手里夺过香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吵架了?”
樊朔摇了下头,靠进沙发里。
“怎么回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说呗?”
樊朔一脚踹了过去,林安宁灵巧的躲开,啧啧两声,拎起药箱往楼上走去,“那我先去瞻仰瞻仰那位去。”
听到敲门声,夏深连忙在脸上抹了几下,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说:“请进。”
林安宁乐了,这位哭过了。
夏深没想到是林安宁,愣了一下忙指了指身边的椅子,“没想到又请林医生跑一趟,对不住。”
“哪儿的话,只要你跟你家那位吹吹枕头风,别让我去集团里做板凳,什么都好说。”林安宁打开药箱,开始检查夏深的伤口。
夏深苦笑一声,且不说结婚至今他们都没同房过,以后,就算她想吹,也吹不了枕头风了。
当然,这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林安宁没得到夏深的回应抬头看了她一眼,正看到她垂着头黯然伤神的模样。
想了想楼下那位,林安宁问:“吵架了?”
“啊?”夏深反映过来,摇了摇头,“没。”
离婚,应该不算吵架吧?
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林安宁和夏深算不上很熟,也不好多问,利落的给夏深重新包扎好,又交代了一句:“往后几天能别走路就别走路了,否则再撕裂就得缝针了。”
抬头的瞬间,他注意到没有关好的门缝里,男人颀长的身影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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