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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帆:“……”
她终于反映过来了,夏深不过是用这件事来对比夏言道歉的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满腔怒火压下去,勉强撑起一个笑容,说:“深深,妈知道你生气,妈也生气,小言这件事做得真是太不好了,可是,她不是还小吗?你做姐姐的该多让着她点。”
夏深一哂,“妈,我好像只比夏言大五分钟。”
梁帆一滞,脸上的笑险些没能维持下去,不过很快,她就说:“我这不是担心吗?我就你们两个女儿,自然希望你们好好的,相互帮助,相互扶持。来,这是我煲的汤,你尝尝。”
梁帆打开一个保温桶,淡淡的香味从保温桶里飘出来。
夏深看了一眼,汤已经变成了。乳。白色,全然不见一丝油腥,好像比上辈子她生完孩子坐月子时家里的厨师煲的汤还要好些。
可是,上辈子哪怕她坐月子也不曾喝过梁帆的一蛊汤。
她道了谢,接过汤喝了一口。
梁帆这才松了口气一般,在她身边坐下来。
哪料下一瞬,夏深忽的道:“说起来,这还是妈妈第一次煲汤给我喝呢。”
她刚被接回晋城的时候,水土不服病倒,每天学习那么多东西累倒,梁帆也不曾多关心过她一句。
上辈子,她总以为那个时候她和他们的感情还不深,可如今想想,这明显是不正常的。
纵然她那般恨那个因为樊朔的强迫而生下的孩子,她也仍渴望那个孩子能平安喜乐,可梁帆对她,似乎全然不是如此。
“既然你喜欢,那我以后常煲给你喝。”梁帆笑着道。
夏深捧着碗,接了一句:“我和樊朔离婚以后也会吗?”
梁帆一下子跳了起来,“离婚?离什么婚?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又犯浑了?现在你是小朔的妻子,樊家的少夫人,走出去谁不得多看你几眼?我跟你说,你少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
“……”夏深抬头,静静的看着她。
她不过随口一说,可是,梁帆义正言辞的模样,好像她做出什么需要被浸猪笼的大事一样。
四目相对,梁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映过激了。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离婚,你要吓死我吗?”
“不是,只不过,我和樊朔结婚之前,您好像没给我煲过汤,所以我随口问问。”
现如今不过随口一说她便如此激动,如果她真的和樊朔离婚了,也不知道梁帆是否会急的火上房。
“你……”梁帆一噎,尴尬不已。
事到如今,夏深还有什么不明白,就像之前她想的那样,梁帆对她的好是因为樊朔。
突然间,夏深觉得喝到嘴里的汤再也没有了滋味。
楼上,樊朔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有些恍惚。
认真的算起来,除了新婚当夜他曾在这个房间里有过片刻停留,便再也没有进过这个房间。
如今夏深一句话,他又回来了。
可是……
他去衣柜拿衣服突然发现,衣柜里只有他的衣服,没有夏深的。
再仔细去看,这个房间,夏深的一应生活用品全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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