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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卿嫣心中起疑,盯住了他的眼睛。
“秘密!总之于我来说,是一件大好事。”萨雷米呵呵一笑,从她身边擦过,大步追上了冷啸。
卿嫣发现这些人都有两张脸,对想和善的人和善,其实骨子里都有狠劲。要不然,怎么能在皇族争斗中活得如此膘肥体圆呢?没几把刷子,也不敢称王。
“野兔。”冷青停下脚步,拉开长弓,弦慢慢地拉满……
“太可爱了,算了。”卿嫣摇摇头,摁下了冷青的手。
“啊?可爱?一只兔子……”冷青汗颜,一脸古怪地问:“那吃啥?”
“老虎、野猪、狗熊!这样才显得你们英武。”卿嫣一本正经地说。
冷青揉了揉鼻头,埋头往前走。
冷青盯着她的背影看着,忍不住说:“昨日把夫人弄丢,实在不是有意,夫人不要放在心里。”
“你惨了,我最记仇,赶紧去打老虎吧。”卿嫣头也不回地摆手,继续从地上找野菜。
高陵熠的低笑声穿过冰凉的风,钻进卿嫣耳中。她扭头看,只见他扶着树慢吞吞地过来了。
“你身子不好,别四处走动,我们马上就回来了。”卿嫣扶住他,轻声说:“气喘这毛病是不能呼吸太冷的空气的,你为什么不戴整张的面具呢?”
“憋得慌。”高陵熠摇头,索性取下了面具。
卿嫣的视线立刻黏在了他的右脸上,白天看这张脸,更为可怖,明明俊颜,却画上了鬼纹,黑眸隐于黑纹中,幽幽不见底。
“很难看吧。”高陵熠笑笑,把面具别进了腰带中。
“还好。”卿嫣转开头,盯着人的缺陷看很不礼貌,是她失礼了。
“这叫鹿头草。”高陵熠弯下腰,拔出一棵野草,迎着光看,“从我三岁起就开始用此种草入药,整整二十年。”
二十三岁……卿嫣看着他如玉般的一侧脸颊,忍不住地想,生在皇家到底是福是祸呢,这些人都少年老成,胸藏心机,他们锦衣玉食,手握大权,但是他们真的快乐吗?
“不过挺甜的,你尝尝。”高陵熠熟练地剥开了草根,把白白嫩嫩的一段儿掐下来给卿嫣。
“不要。”卿嫣脖子往后仰,皱着小脸说:“当药吃的,能有多甜?”
高陵熠把草根往双唇里一塞,嚼着草根慢步往前,又顺手从树上摘了朵花,凑到鼻下嗅了嗅,转身别到了卿嫣的耳边。
卿嫣退了两步,不自然地取下了耳边的花,这辈子还只有卫长风和阎晟给她戴过花呢,高陵熠怎么也敢这样做?
“这叫寻梦花,听说握着花瓣入梦,就能梦到你和他的未来。”高陵熠笑笑,又摘了一朵捏在掌心。
“你可娶亲?”卿嫣好奇地问。
“娶了,只是可惜连累她们空守香闺,不能称心如意。”高陵熠长眉轻扬,凝视着卿嫣的眼睛,平静里带着几分自嘲。
“哪有,能守着和王您,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咦,那边有什么?”卿嫣赶紧转开话题,嘻嘻哈哈地往前走。
不时有扑嗖嗖的声响传入耳中,是小鸟儿落在枝头上,除了飞翔,它们都很安静,难闻一声鸟鸣。卿嫣布下了鸟阵,只要有人进阵,就会听从她命令攻击。
“你是怎么做到的?”高陵熠仰头看着小鸟,惊奇地问。
“我是万鸟之王,信不信?”卿嫣笑嘻嘻地说。
高陵熠低眸看她,好半天后,认真地点头,“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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