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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肇等人在平城的地位上不上、下不下,能学会些带口音的汉家话,已经很不错了。
尉窈的心思深,目光从高肇、高显、高猛三人掠过,看来他们里至少有一人不是真正的废物!
目前尉窈只知自家与任城王、广陵王结势,不知高家人来京的这段时间里,二王对高家有无采取行动。凡事不能全指望旁人,尉窈决定,要尽快找出高家稍微聪明的这个人,让其变得和其余废物一样,任皇帝如何抬举都不堪重用!
第一步,自然是让高肇、高显兄弟离心。
不过在离间这二人、离开北宫苑之前,她还得做件事。
高英回来了,懒驴上磨屎尿多的高家另外三人也慌手慌脚去解手。高肇三人离开的工夫,尉窈吩咐直斋侍卫李神轨:“去看茹皓在不在华林园,他若不在,便把他最得力的下属带来。”
茹皓任左中郎将,如今的职责是修缮华林园,此职里可得的好处自然多,实则离开了禁中机要,明眼的大臣都知晓茹皓不如赵芷等佞臣了,已不被陛下信任重用。
李神轨的父亲是七兵尚书李崇,茹皓绝不敢对李神轨耍官威。
尉窈再吩咐另个直斋侍卫宋翻:“去找刑罚用的大杖。”
宋翻一脸狐疑地称“是”离开,都亭里有大杖,他很快回来。
高家人这时也聚回木亭了,尉窈不说话,等着茹皓过来,其余人只能安静陪着等。
高猛不时偷瞥尉窈窈窕的身姿,逐渐出神,想念平城的相好和才出生的儿子。这一想,就开始怨自己父亲死得早,没人认真操心他的婚事,还不许他娶隶户出身的相好,不然现在就能带着她和儿子来洛阳享福了。
高英也忍不住总瞧尉窈,不过她羡慕的是尉窈的气度和打扮,高英想,若是自己打扮成对方的样子,会不会也这么好看?想到这,她撅一下嘴,暗暗生气,刚才这位尉女官说得很清楚,皇帝给高家那么多恩赐,全没有她的好处,哼,真不知道这么轻视她,为何偏叫她陪着进宫遭罪。
茹皓来了。
木亭风大,吹不干净此人官服上浸透万千织缝的酒气。
“尉侍郎找我?”
尉窈:“茹皓,你可知罪?”
茹皓立刻警觉,后知后觉亭子里另名直斋侍卫所执的兵杖,很可能是用来对付他的。“我奉命构筑华林楼观,为此经常奔波城北芒山和城南的伊阙山,全部心思都在华林园的修缮上,不知犯了何罪?”
“陛下让外家长辈住进华林园,你不立刻派宫人教他们规矩,识拜谒礼仪,自己倒沾染一身酒气,还说不知罪?!李侍卫,摁住他,宋侍卫,施杖责,既然茹郎将不知错在哪,就打到他酒臭无、打到他知错!”
论力气和武艺,茹皓不输李神轨,可是他不敢和对方打,只能奋力喊,期待心腹宫奴听见,帮他把冤屈告到皇帝那。
“尉窈!我是外朝官,没有陛下的旨意,你敢对我用私刑?!宋翻,你想好了,你敢、啊!啊、啊……”
宋翻每一杖都使上全力击打茹皓。
笑话,他是可以不听尉窈的,但他惧怕母老虎赵芷啊!再说了,陛下把他留给尉侍郎,他听命尉侍郎有错么?有错的话,那也是尉侍郎的错,关他侍卫什么事。
高家四人随着行刑动静一抖、一抖、再一抖。
他们哪见过这种骇人场面,那么粗的木杖,每打下去的声响,还有杀猪一样的惨叫,真要吓死人了!
不都是官吗?怎么说打就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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