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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露最近真的很忙,但是她觉得过的很踏实。大小姐已经开始有自己的打算了,她不再觉得前程黑暗。
她知道夫人似乎和参妈妈也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是小姐的事情也并不让她透漏给夫人。她心里暗暗着急,虽说这两人不想让彼此担心,但是两股绳拧成一股绳的力量总比各自的力量大。
但是常露没有多说什么。
来到东厢房,莫微雨表情凝重,示意她关好门窗,防止有人偷听。常露怎能不知,微微点头,关上门窗,来之前她早已经借口把附近的丫鬟都支开了。
“常露,我最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莫微雨直接发问。
“小姐,我按照您的吩咐收了几个江湖人士,这几日~他们正在调查。夫人那边的侍从还没什么消息,但是小姐您这边的倒是有些消息。据说那时候,您刚刚发病的时候,甄氏以照顾不周为借口,将管事婆子樊氏,大丫鬟碧儿玉儿统统打发出去了。
据说,碧儿出府以后被卖到北边去了,玉儿却被京城的一家商贾人家姓王的买了去。可是玉儿在王家不过十几日就上吊死了。碧儿在去北边的路上,马儿失足落进昌河淹死了。
至于樊氏,她倒是突然出现在江宁府,在府衙前击鼓鸣冤过一回。可是那府衙的府尹并未理会,还让手下的衙役将她驱逐。不久之后樊氏病故了。”
莫微雨心头微颤,叹道:“看来我的病与碧儿和玉儿有关了,若不是她们做了手脚,想当初咱们刚进府的时候,甄氏那些人也根本近不了身。至于樊妈妈,看来她知道了什么也少不了被灭口了。”
常露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心下不忍。
好在莫微雨并没有伤心许久,很快她又抬起头来:“常露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继续查,总会有漏网之鱼,总会找到些蛛丝马迹,总会找到证据证明她们害了我母亲和我的。”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国公大人受皇命赶往南疆抗敌。国公府再次是那庞氏说了算的。明日甄氏和莫馨瑶前来赴宴会,小姐定要小心,说不定她们又打了什么坏主意。”
常露说着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莫微雨记得常露的夫君在南疆是一个管事。她却只字不提自己的担忧,不免心下不忍道:“常露多找些人,去南疆那边打听,相信陈管事很快会有消息的。”
常露面色一滞,她知道大小姐也关心着自己的家事已经很感激了。
“她们想打什么坏主意?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会让她们得逞的。”莫微雨说着眼神很厉起来。
两人又商量了一阵子,这才散去。
次日一早庞氏身边的妙珠就来了菡萏院,一进院门,早有凌厉的小丫鬟上前搭话。
“妙珠姐姐,你来了,好久不见了,您又变美了,也不知道都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竟是越长越年少的样子,让我们这些做妹妹的简直丢的没脸见人了。”
“小妮子,就会贫嘴,扫院子呢?瞧着这菡萏院的荷花今年开的不错,想必是有了新主子的缘故,瞧那粉色的荷花摇曳生姿。”妙珠扬起她略带矜贵的头。扬起自己精美的脸。
说着她一双丹凤眼斜着那一池塘的荷花,目光闪烁。
小俄闻言立即笑道:“不过是野长罢了,这池塘淤泥泛滥,日益干涸。再不好好收拾一下可不就是养成野荷花了。纵然开的花却结不得瓜。”
妙珠微微一笑:“你们主子呢都起了吗?”
说话间更多的丫鬟婆子迎了上来,见了妙珠各个展颜,笑着与她搭话。
妙珠是服侍大夫人的大丫鬟,在这些下人中算得上十分的体面。而菡萏院的这些下人又都是从一些外院粗使丫鬟,内院厨房,柴房等挑出来的三等丫鬟。只因为袁氏当初一概拒绝了庞氏给她身边塞大丫鬟的好意。
果然,菡萏院至今,除了袁氏带来的那几个贴身的丫头,其他人从不让近身。纵然大家知道夫人的意思,但也实在是找不到机会,那个袁氏和大小姐莫微雨真是小心谨慎的人。
但即便是很少发现说些什么,一旦有些异常的现象,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个顶个的抢着去通风报信。
所以莫微雨如今的疯病已经大好袁夫人的病情也渐渐稳定的消息,自然是被妙珠等人告诉了庞氏,而庞氏又有意将这个消息传给了侯府的甄氏。
如今甄氏的府上做客大抵就是因为这件事了。能够给妙珠传递消息的丫鬟婆子都得了不少的赏银,所以谁还不巴结呢。这院子的主人毕竟是个外人,国公府谁当家作主谁说了算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况且这母女二人从也不信她们啊。
所以当典儿将刚才看到的听到的小心翼翼告诉莫微雨的时候,莫微雨微微叹息:“各为其主罢了,我们以前在侯府的时候尚且被伺候自己多年的人算计,被至亲的人陷害,更何况是现在了。我们纵然千金散尽她们也未必真心,所以一开始就是要防着,只不过在人家的屋檐下,在小心翼翼,也总会被人抓到窥视的机会。好在我与母亲的病好了,原本就不想再瞒下去。这样有些人才会坐不住露出马脚。”
典儿帮莫微雨戴上面纱,起身到了正房的厅堂。
妙珠已经坐在了朱漆椅子上。坐在正堂的母亲袁氏正与她寒暄着。
“夫人看着神色大好,我们家太太听说了也放心不少,还差人给国公爷送了信,听闻微雨小姐也大好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妙珠并没有隐瞒自己和庞氏知道她们的事情,毕竟也是原来的侯府大夫人,聪明人不用多说,哪个院子没有当家主母的眼线呢。何况她们关心的只是病情,于情于理说的通。
袁氏笑着道谢:“多谢国公夫人的关心,全因我们母女在府上受到了细致的照顾,身体才会这么快康复。”
妙珠神色中有些许揶揄之色,但随即笑道:“袁夫人与大小姐也是有福之人。今日我来是有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后花园的木槿开的正紧,芍药也是如火如荼,紫藤萝清香扑鼻,后花园里百花齐放。
我们太太瞧了高兴,今日国公府设赏花宴,京城的富贵豪门来了不少人家。
我们太太特意交代,如果袁夫人方便就出去露个面,也是怕您整日呆在院子里憋闷。
国公爷之后要举行认亲宴,少不得也会宴请这些人,袁夫人这次正巧先熟悉一下。常年在南疆更应该出去走动多走动。”
妙珠心想难怪太太心中十分不安,总觉得这母女俩不是平平之辈,自从她们来到国公府,那侯府的二夫人暗示自己要宽心,不用管她们,好像那母女俩已经无药可救,国公爷虽然请来一些名医,但是,庞氏私下里问过,说是俩人的病都时十分棘手的,不敢保证医好。国公爷走后,菡萏院里也就依着太太的意思给换了汤药,居然还是让她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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