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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刘妈妈卖力的表演,秦瑟不禁在心里感慨,这刘妈妈也挺不容易的,这大概就是她狗仗人势的报应吧!
“原来是你答应的,我就说薛姑姑不是贪财之人!”
何老太太也感到尴尬,因为这一出戏实在是太假了,但她只能就坡下驴,“都怪你这奴才,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害得我误会了薛姑姑,还不赶紧去向薛姑姑赔罪?”
刘妈妈眼含热泪,转过身又要给薛姑姑磕头,薛姑姑却一脸冷淡地站起身,连个余光都没给她,直接对何老太太道:
“老太太,有些事咱们都心知肚明。我没办成你让我办的事,这一千两银子我原本都不打算要,若不是你说话太难听,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何老太太恨不得亲手撕烂了薛姑姑这张嘴,却只能忍住怒火,憋屈道,“我也是误会了才会那么说,要是这该死的奴才提早告诉我那一千两银子的事——”
薛姑姑嘲弄地一笑,只留下两个字告辞,便扬长而去。
“母亲,我们也告辞了。”
戚婉凝朝脸色铁青的何老太太福了福身,就带着杨姑姑和秦瑟一齐离开。
一路忍耐着,走出集福院时,戚婉凝脸上乐开了花,毫不避讳地当着杨姑姑的面道,“这次多谢了姑姑您,帮我出了这口气。她做了那么多亏心事,如今总算得了现世报。”
闻言,杨姑姑笑着摇头,“这回也是那薛氏愿意配合,不然没有这么顺利。”
说到薛氏,秦瑟忍不住八卦道,“姑姑,那李焕公公和薛姑姑莫非是——”
她话还没问完,就被戚婉凝瞪了一眼,“小姑娘家家的,瞎打听什么呢?人家是什么干系,关你什么事?”
秦瑟乖巧地闭嘴,却拿眼睛偷偷地瞄杨姑姑。
杨姑姑看到她的小眼神,觉得她很有意思,噗嗤笑道,“二小姐没猜错,薛氏和李公公在宫里头时就是对食的关系。
他们二人相继出宫后,由于李公公当年未净身入宫时有过儿子,如今是和儿子儿媳妇一起住,所以两人并未住到一处,但却也是时常走动联系的。
听说他们隔三差五的就会结伴去茶楼听说书,去梅园看戏,春日时还去泛舟游湖,十分有趣。”
秦瑟又八卦道,“那为何薛姑姑要为养子还债,却要答应帮我祖母做事,而不是直接去求李公公?”
她想那李公公之前可是先帝身边的红人,又当了那么多年秉笔太监,一定家底丰厚,肯定是拿得出一千两银子的,又何至于薛姑姑要放下身段来帮何老太太?
莫非那李公公是个铁公鸡,不舍得给相伴了大半辈子的红颜知己花钱?
杨姑姑嘴角的笑意敛去了几分,轻轻叹息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沧海变桑田,物是人非,可薛氏还是从前的性子。她一直都很掐尖要强,当年太妃还是贵妃时,她便处处都要争那一口气。她二十出头时,就说她这辈子都不靠男人不嫁人,什么都由她自己去挣,如今已年华老去,她的心性却没变。”
说到最后,她也是很有些感慨:
“我和薛氏这么多年争得死去活来的,一辈子都彼此看不顺眼,可到了垂暮之年再看到她,瞧见她还是那么心高气傲的,心里头竟然有些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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