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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的老道士虚弱地说道:“我本已心灰意冷,先前似在梦中遇到了我的师兄弟们。这是……我还活着吗……”
赵淳风连连点头。“昂,活的好好的,那十个铜板啥时候给我啊?”
老道士眼一翻,似是又要昏过去,这下却被武彦叫停。
“道长,莫要如此了,适可而止啊,别装了啊。”
赵淳风看了看武彦,又看了看一副看傻子一般看着自己的林秋崖,又瞧了眼眼神到处乱瞟的老道士,这下可是明白了,和这只老道士拿自己当猴耍呢?
“握草!老头儿,你骗我?”
老道士又眨了几下眼睛,他老眼一瞪似乎在示意武彦不要再说了,然后他看着赵淳风,苦笑着说道:“这位小友啊,贫道并非是装晕,而是真的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先前若非小友你掐我人中,可能我早已归西了。”
赵淳风一愣,他可没想到老道士会这么说,不过很快他便又追问道:“那你那十个铜板什么时候给我?”
这一次老道士没有翻白眼,也没有装晕,而是有些无奈地说道:“小友,你也别欺人太甚了,那十个铜板我是真的没有。我若是还活着,必然会还你钱,若是死了,那你可就人财两空了。”
赵淳风紧皱眉头。“啥意思?你还能说死就死了?”
武彦是无奈地笑了笑,他似乎已经明白了老道士是个什么样的人。
突然这老道士态度急转,一派凛然道。“孽徒!有你这么和为师说话的吗!”
赵淳风险些没缓过来。“啥……啥玩意?孽徒?”
老道士冷哼一声。“哼,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紧巴巴的追着贫,道要拜贫道为师,求贫道传他一套至高至强的剑法,怎的?转头就不认了?”
赵淳风睁大着眼睛看着这昂着头的老道士,气不打一处来。“握草?你管那玩意儿,叫至高至强的剑法?就你那一招,戳鸡都费劲,还什么最强?我看你……”
赵淳风话还未说完就又被老道士打断。“你就说当初贫道有没有收你为徒吧。”
赵淳风眨巴眼做回忆状,然后就不大确定的咕哝着。“有……吧?”
“那不就是!哪儿有徒弟找师父要钱的道理?那十文钱就莫要再提了,贫道都给了你一把顶天好的武当桃木剑,你还想怎样,别人拜师可都是要给拜师礼的,贫道可是没收,算是便宜你了。”
老道士这一通舌灿莲花下来,说的赵淳风竟然觉得自己还真的占了莫大的便宜,一时间还不知道说啥了。
赵淳风看了看武彦,又看了看林秋崖,眼神散发着求助的目光,可二人皆是目光扫向别处,不看赵淳风,突兀的赵淳风看到了武彦带着的吊坠,和林秋崖的刀,眼睛一亮,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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