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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检司经过上次的事情,被教习们责令整改,不想还没安分几天,就又闹出事来,更别说江宁的天资不差,一旦他莫名死在地牢中,赵渊哪怕是首席学子,都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他可不想惹麻烦。
“那么接下来,你们会怎么做呢?”江宁捏了捏眉心,有些烦躁。
能猜出他们下一步的结果,但具体会遭到什么样的手段,他却是猜不出来。
另一边,汪进和赵渊二人同样沉默。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汪进想了半天,出声问道。
换做学院其他弟子,赵渊只要点个头,有的是办法能把人弄死在地牢,但江宁不行。
杀他容易,杀完后的事情就太过麻烦了。
他死了,院里的其他人可能好应付,但作为筑基境的教习苏照,却不好应付!
要知道,就算是县公陈锦荣,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不想随意去得罪一名筑基境的修炼者。
赵渊手指敲打扶手,闭眼不答。
议事厅内檀香缭绕,汪进见状也不催促。
他相信,既然赵渊答应了跟自己联手,那就一定有办法能够完成计划。
良久,赵渊睁眼。
“我有办法,但人得你来杀。”
“可。”
。。。。。。
夜色渐浓,地牢的看守们早早就将晚饭分发给还关押在地牢中的学子们后,就相互邀坐在看守房中,开始喝酒划拳。
地牢平日里不会有什么人来,长夜漫漫,总要学会给自己找点乐子不是?
没过一会儿,江宁就听到从走廊尽头传来的吆喝声。
“哥俩好啊,三星照,五魁首啊六六六,八匹马啊。。。。”
“再来!”
地牢走廊狭窄甬长,被关押的学子们又经常遭受毒打审问,坐牢房里面还能喘几口气就已经是大幸,哪里还有力气喧哗,因此,只要有一点风声响动,声音就像鬼魅般顺着走廊一穿到底。
坐在牢房石床上的江宁也被吵醒,睁眼神色古怪道:“一个个的还挺会玩儿,居然在里面划起酒拳来了。”
划酒拳又被称做豁拳,手势令,是喝酒助兴的一种游戏。
据说这种游戏最开始是从住在靠近生灵禁区生死海的罪州内所流出,罪州之地多流寇匪首,划酒拳也是出自他们之手,后来,经常走九州的商队将其带到了沧州,涿州等地,被五院中走出来的修炼者,文人墨客们所悉知。
生在五院所统御下的人,天生就带着一股子文人独有的酸气,觉得流寇匪首们所做的原版字句太过粗鄙下流,就将其中的污秽词句进行了改动。
这才有了如今耳熟能详,流传于大街小巷“五魁首”。
听了几声后,江宁没在理会,继续闭目修炼运雷五术的第三术——雷铠。
他的雷铠原本仅剩的一只小腿铠也已经在晚饭之前彻底凝聚成型,只等今夜点亮护心镜,将铠甲各部位连通炼成一体,雷铠之术就算彻底修炼大成。
江宁不敢浪费时间。
自己早一天修成雷铠,身家性命就早一天多份保障,否则等到赵渊,汪进出手的时候,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险。
也不知过了多久,划拳的声音越来越大,当中还夹杂着酒碗,酒坛子摔碎的声音,极为刺耳聒噪,不少关押的学子纷纷皱眉,敢怒不敢言,只能想办法堵住自己耳朵。
江宁也受不了嘈杂的声音,从入定中醒来,眉头紧皱。
“喝,该你了!”
“喝就喝,老子千杯不醉的人,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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