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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还是不挡,这是一个问题。
陈观楼是个耽于享受,讨厌吃苦的人,尤其是受伤流血。尽管有长生道果修复伤口,但疼痛是真实的。
且,他万万不能在人前,展露长生道果修复身体伤口的神奇一面。
所以他微微一动,曲指,茶杯在半空中碎裂,一片片有规律的井然有序的落在了桌面上。茶杯里面的茶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引导,犹如一双利剑,直扑对面萧锦程的双眼。
萧锦程一脸骇然,他做了准备,只是明显准备不够充足。
他的抵挡,显得有些左支右拙。最后他顺利躲过水剑,只不过,这簇茶水一半洒落在地,一半飘洒在他的衣衫上。
一个滴水不沾身,一个差点成了落汤鸡,胜负已分!
某人完败!
萧锦程脸色漆黑,仿佛有人欠了他千八百两银子不还,又像是最宠爱的小妾被人偷了,头上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似的。
陈观楼拱拱手,说了一句,“承让!”
萧锦程深吸一口气,收起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浅浅一笑,“是我没见识。没想到小小天牢,竟然还藏着如陈狱吏这般高手。天牢这是要翻身了啊!”
“萧大人说笑了。天牢依旧是曾经那个天牢,我依旧是个不起眼的小卒子。今儿请你喝茶,你喝了我的茶,就承了我的情。还望萧大人给条活路,莫要把人逼急了。”
“陈狱吏真会开玩笑。以你的本事,天下之大,你都去的。至于侯府同江图之间的矛盾,同本官无关。本官也没有得到命令要插手此事。”
“哦!这么说我得到的消息是假的。外面都在说,江图有锦衣卫帮助,如虎添翼,侯府要倒霉了。”
“有你在,侯府岂能倒霉。”萧锦程笑了起来,“有一事,我挺好奇。陈狱吏一身本事,为何要屈居天牢。这地没看出什么好来。”
“那是因为世人偏见以及眼瞎。反正我认为天牢挺好的,挺适合我。我比不上萧大人,志向高远。我就是一个没有进取心也没有抱负的小人物,小富即安。人不犯我,我自然也不会无事生非。人若犯我,大不了就拼命。”
陈观楼笑着,举起茶杯,笑得很简单很纯粹。仿佛刚才威胁的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似的。
萧锦程心中了然。
“陈狱吏的想法我知道了。行,晚些时候我会带着公文上门,届时还请陈狱吏行个方便,务必让我亲自确认大明王的安危。”
“只要有公文,天牢上下都会按照规矩做事,绝无刁难。”陈观楼郑重承诺。
必须将天牢的破规矩改了。什么人都能往天牢钻,成何体统。
天牢之所以是个筛子,就是因为过去只盯着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管理。全靠谁面子大,谁就能在天牢肆无忌惮进进出出。
狱卒们也养成了见人矮三分,别管合不合规矩,只要对方地位比自己高,一切都听对方的。
萧锦程起身,告辞!
可谓来去匆匆。
刚把人送走,穆医官又钻了出来。
陈观楼看着对方,“你还没走啊?”
穆医官哼哼两声,“锦衣卫上门做什么?”
“表面上看,是为了探监,了解大明王的情况。因为没有公文,被我否了。真正的意图是试探我的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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