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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摸进了海昌王王府。
王府位于府城市中心位置,占地颇广。
夜晚。
王府内过半的灯火已经熄灭。
位于中轴线的三进宅院却依旧灯火通明。
这一任海昌王不到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这会正在潇洒,喝酒听曲看舞姬表演。
身边有当地官府的官员武将作陪,还有当地有身份的大户以及王府客卿。
场面很是热闹。
众人谈论风月,清谈朝政,说到新皇继位,难免议论几句牢骚几句,免不了各种阴谋论。
自始至终,海昌王都没有参与众人的谈话,似乎兴致不高。
看不出什么名堂,陈观楼干脆在王府随便找了间没人的院落住下来,饿了就去厨房顺吃的。
住了几天,观察了几天,海昌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才干一般,生育能力一般的皇室宗亲。生育这一块,都是靠女人数量取胜。生的最多的女人,也仅仅只是生了两个而已。很多女人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很多年轻貌美的女人,都没怀过。
啧啧!
海昌王这身体不太行啊!
至于封地内的规矩政策,海昌王的主要功能就是听劝。其余全靠王府属官,准确的说是靠王府长史,是个干实事的家伙。如果能到地方上为官一任,或许真有本事造福一方。
感受了几天王府生活后,陈观楼继续前往行宫。
行宫修建在山林边缘,引来山泉水以及温泉,是个休养度假的好去处。
行宫内的太监宫女,都是皇宫内斗的失败者,失败后被打发到行宫这地,一辈子别想翻身。
他肆意的在行宫内走动,隐逸身形,细细观察。
直到听见有宫女提起‘那个疯子’,他心想,或许这一趟没有白来。
抓了一个宫女头头,逼问‘那个疯子’的下落。
“你们说的那个疯子是谁?在什么地方?”
“你是谁?”
“说,活!不说,死!给你半盏茶的时间,想清楚再回答。”
陈观楼隐匿在黑暗中,制造出神秘气氛。
宫女头头长得很温婉,清秀,姿容不算太出众,但给人一种宜家宜室的感觉。年纪也不大,最多二十出头。
不知怎么混的,竟然混到了行宫,永无出头之日,连钱都没有。这里没‘主子’,自然无人打赏,也没有挣外快的机会。每个月就只有月例银子,孝敬完那群老太监,估摸着就不剩几个铜板。
一年又一年,钱没有,年纪也大了,果然被打发到行宫,算是杖毙之外最惨的待遇之一。
大宫女咬了咬牙,“我说,别杀我。”
陈观楼顺势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上,“说实话,银子就是你的。不说实话,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大宫女盯着眼前的银子,果然眼中闪烁着动心二字,“我没见过疯子,只帮忙送过一次被褥。疯子被关押在后山禅院,听小德子说,天天疯疯癫癫,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疯子多大年纪?”
“应该很老了。前几天倒春寒,梁公公派人请了大夫给疯子治病。”
“疯子是什么时候被关进后山禅院。”
“好像是前年。具体什么时间,我也不清楚。一切都是梁公公做主,梁公公不爱使唤我们这些宫女,更愿意使唤那群小黄门。好汉,我说的都是真的。行宫的宫女,负责最多的就是洒扫,旁的事情,我们参与不了,也没资格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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