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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看出来了那纹身青年状态的不对劲,白衣经理也连忙伸出手来抚住了其肩头,口中还连连的劝慰出了声:
“嘿……我知道最近兄弟你的运势是有那么点的邪门,但运气这种东西不就这样么?谁知道哪一段时间就突然爽的要死,走路都捡钱。谁又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背的要命,喝口水都能呛死。这种事情挂在心上又没什么用……”
说着话,经理又是向前一步,再伸手揽住了自己兄弟的肩头,一指向了夜场旁边的一处小巷,继续着讲话:
“……大不了哥哥我翘个班就陪你去一旁的苍蝇馆子搓上一顿,多点他两箱酒,喝他个昏天黑地,再等酒醒过后一切都会好了的!”
对着纹身青年说罢,那经理又回过头去,对着厢货一旁看着热闹的四五青年伙计挥了挥大手招呼着:
“行了!你们活干完了就走吧!我再和这个王八蛋找个地方喝通了他的,这就没你们的事了。”
而那边的几个小兄弟都在一旁将二人间的对话给听了个完全,这也没了什么意见,也就互相之间再对视上了一眼,便识相地顺应着经理的话语接连上了车去,仅留下经理与青年头头两人揽在了一块站在了原地,目送着那一辆厢货在几位弟兄的操作之下被启动,再是沿着城市的窄路渐渐远去,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好了,现在也该轮到咱们哥俩好好谈谈心了,走吧咱们可得好好找个小酒馆喝到断片,再被人扒光了衣服裤子撂在街头,那才算完!”
又在身旁白衣经理的言语劝诱与拖拽之下,纹身青年也不情不愿地,随着身旁的好大哥一同走入了夜场大门一侧,略显阴暗、偏僻的小巷之中。
在这狗屎一样闭塞、拥挤的城市当中,有太多太多与这类似的小巷子了,它们往往都被那些富人们所盖起的高楼大厦给遮蔽,一年四季都见不到哪怕一丁点的直射阳光,然而从天而降的雨水以及作为海岸城市源源不断的潮湿海风又给这些昏暗、肮脏的角落输送来了无穷无尽的水汽,更给其增添了难以除去的潮湿与阴寒。
令得这种地方,似乎就天然的变成了渣滓们动手,杀人越货的最好场景。
“所以,兄弟,听哥一句劝,要不就算了,你继续当你的小头目,我也依旧在‘大老板’面前多说两句好话,咱俩一块在这稳住了,还能再吃它个十年二十年的好酒好肉不成问题。”
而走在了这巷中的二人之间的闲谈也不曾停歇过。
“哈哈……算了算了,大哥你是待我不薄,但是这几年下来弟弟我也确实是干得累了,想想这些日子几乎一年到头每隔一两个月就得搬家躲一回缉私毒的,每隔十二十天就得来上一场火并枪战。这都还没算上每天我早起贪黑加班加点地指挥弟兄们生产‘闪闪’,然后到了半夜还得趁着条子交接班的空档给各个门店送货去呢。
弟弟实在是累了,就算是没有最近一周那么些邪性事情,就算是那位圣多明哥的兄弟没有死我面前,我说不定也就这两个月就得递辞呈过来。真不是兄弟我胆子小,大哥您也不是没见过我提着枪冲在火并第一线的时候,我这一身的义体不也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被打爆了之后才一个接一个的换下来的吗?
我早就看开了,死我也早就不怕了,就只是单纯地累了,想要带着我这些年攒下来的钱,回去瓦伦蒂诺帮去陪着我妈一块,好好过日子去了。”
听那青年头头这话里头句句的真情流露,白衣经理似是也多少被其真情所感动,连带着说出口的话语都沾上了点感慨的话音:
“哈哈……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才发现,咱们哥俩这也已经处了好些年头了啊……”
说着话的同时,经理还从怀中掏出来了一根笔状的机械物什,搁到了嘴边咬住,再是一按上头的机械按钮,便看那笔的尾端一阵火花闪过,些许成团的云雾又在经理的一呼一吸中被吞吐着。
“吸——吁————呵呵……我可还记得,我把你从瓦伦蒂诺挖来的那会,神父可都还活着呢,你也才不过十几来岁,没想到啊,这感觉才没过多久,居然一切都变了。”
或许是被经理的这么两句话给勾起来了幼时的回忆,那青年也多少变得健谈了些,立刻又续上了话语:
“还得多谢谢大哥你了,要不是有大哥你给我牵线,我可不知道上哪才能找到这么个肥差能赚这么……”
‘嗒——’
只是就在青年的这么一句话才刚刚说到了一半的时候,来自于背后的一声细微声响又突然传入了青年的耳中。
这是一声细微的,似乎像是两片塑料互相敲击一般并没有那么刺耳的轻响。
但对于混迹街头十数载,自诩对于枪支无比了解的青年来说,还是能够第一时间便能够咬死了,这是装载了消音器的手枪枪响!
瞬间,被那头皮之上骤然传来了的一阵寒意与麻痒给驱使着,周遭所有运动、声音、甚至于远处隐约能见的霓虹广告牌播放的速度都在青年的眼中骤然放缓,紧接着巨大的压力也随之加诸在了青年的身上,令得青年仿佛就算只是动一动手指都必须得使上吃奶的力气一般。
随后青年便控制着自己的全身肌肉,使猛了气力转过了自己的身子,却又是被身旁自己大哥所累,那动作不能得以完全的施展。
就在青年纳闷着,明明同样拥有着斯安威斯坦义体的自家大哥为何这会迟迟不见动作的时候,偏过头去的双眼则在身旁大哥的胸膛之上,看见了那本该雪白一片的西服之上,一个殷红色的血染斑块显得是那样的醒目。
而再顺着那血渍,青年的视线又看向了不远处的半空之中,正如其所料地,一颗正在翻滚着的金属弹头正裹挟着点滴细小的血珠就这么飞在了那。
这一切都让青年瞬间反应过来了状况,也就是在青年反应过来状况的同时,难以遏制的愤怒亦在同时充溢满了青年的全数脑海,连带着青年甚至于面庞都在发力,瞬间上涌地热血将那面容染红,骤然狰狞的眉眼将那脸孔扭曲。
当然,同时还裹挟着无穷气力的,还有那一支几乎是刹那从腰间拔出来了的枪支一把,瞬间对准了青年身后,那唯一的一个无声无息间站立在了巷中的黑色身影。
只不过,就在青年准备对准了那身影扣下扳机,这仅仅只是催动着手指扣下的这点滴须臾,那道黑影便就这么样在青年的眼前,以斯安威斯坦加持之下都无法彻底看清的速度,骤然拉长成了一道黑色的弧光来到了青年的面前,再是让青年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臂之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无法违逆的力道就这么顺着关节偏导向了另一旁。
并且,青年的斯安威斯坦也在没有任何警示,也没有得到青年任何许可的情况下渐渐地失去了其效用。
周遭所有事物的运动速度都骤然回归了常速,并且随着这些事物的加速,就在青年的面前一阵狂乱的骤风瞬间刮过,一道漆黑色,全身都被包裹在了黑色连帽衫之内的人影也突然地被放大,就这么定格在了距离青年半步之遥。
“嘿,朋友,在你想要开枪打死我之前,不妨先看看,你这位好大哥探进了衣服里头的手,正握着对准了身旁你的,又是个什么东西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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