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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人是我打我（第1页）

二小姐二小姐？老爷请您到福寿院儿去一趟。”莲心推门进来，对着床上的柳如烟轻声说道。

柳如烟正在似睡非睡中，不悦地推脱：“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睡下了。”

“奴婢说了，可老爷好象很生气的样子，要二小姐马上去。”老爷生气了？平时老爷很少招惹她，能远离决不近前的，今天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柳如烟一下清醒了：“知道什么事吗？”

“不知，只知道张姨娘的娘家嫂子带着娘家侄子来了。哎呀！二小姐，不会是给二小姐提亲的吧？不对啊？提亲也不会把二小姐叫出去啊！这事老爷自己做决定就行了——”莲心在一旁乱猜起来。“行了，别乱猜了，帮我换衣服。”柳如烟心里知道是什么事了。

老太太的福寿院儿里，柳承恩铁青个脸，冷氏缩在座位里大气不敢出，老太太坐在榻上心里也想着事。

厅中一位四十左右的妇人站在那里，衣着华贵，只是脸不能看，早已布满了皱纹，再配上一脸的怒意更是让人不忍直视。下面座位上张姨娘陪着一位公子哥儿说着话。

直到柳如烟进来，那压抑的气氛才瞬间释放。

“是她，就是她，就是她打的我。”那座上和张姨娘说话的就是那日被柳如烟废掉的张姨娘的娘家侄子张清，而那站在地中间儿的那个妇人就是张姨娘的娘家嫂子于氏。

那于氏一听儿子的声音，转过头朝着门口看去，只见一身材瘦弱，面目清秀的女孩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于氏一脸惊讶地问道：“清儿，你说那天打你的就是她？”

“娘，是她没错。”于氏心里闪过一丝恨意，不过这丝恨意不是针对柳如烟的，而是针对自己儿子的：你这么大的个头，竟然让这么一个小不丁点儿的丫头给打了？说出去你不嫌丢人，娘还嫌丢人呢！可现在自己带着儿子是来讨公道的，也别管人家长成啥样了。

“你打了我儿子？”

柳如烟没理她，上前给老太太、父亲、母亲请了安。柳承恩哼了一声没有给好脸色，柳如烟也不计较。转过头对着那于氏说道：“是，是我打的。”

“哎哟，我说二小姐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清儿第一次见到你心生爱慕，你不喜欢也就算了，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就算是仗着老爷疼爱也要有个分寸不是？”那张氏接过话来阴阳怪气地说道。

“人是我打的，我出手重不重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代表柳家还是代表张家出面和我说话？”柳如烟厌恶地看着张氏象看着一坨翔一样。

柳如烟一句话让张姨娘闭了嘴，是呀，如果她说是代表柳家，那就该为自己家人说话，哪有帮着外人呵斥自己人的道理。如果她说是代表张家，那么是否是想与柳家脱离关系？那她在柳府还想不想混了？

“好啊，你承认了。那就请柳老爷说说，这事该怎么办？”于氏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暗地里却不禁捏了一把汗，这小丫头怕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柳承恩心里也在琢磨着：按理说于氏乃是张姨娘家的嫂子，这事他大可不必亲自管，可这几年张家崛起，张成带着军功把守边疆，连连升官成为正三品参将，而且还有再要上升的势头。柳承恩虽然心里不悦可也不能太怠慢了。

“烟儿，你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就打了人了呢？”

“父亲，前些日子公主殿下来府里找女儿，女儿跟祖母告假后同公主殿下一同出去。公主殿下带烟儿和另外几位小姐在聚龙阁吃饭，没想到遇见这位公子和几个纨绔子弟。见到公主殿下和女儿等人心出歹意，当众调戏女儿。女儿为保身家清白只好出手自保——”柳如烟不急不躁娓娓道来。

“你胡说，什么公主？哪里来的公主？你一直理亏所以编造个公主来哄骗我们。”张清赶紧打断柳如烟，他那天喝的醉醺醺的哪里知道调戏的都是什么人。再说他也不认识公主，当然不承认当着公主的面想调戏柳如烟。

柳如烟也不分辨，站在那里理直气壮的看着他。可但这一句一个公主像一把榔头敲打着众人的心，别的不说，就这句‘公主殿下’就深让他们恐慌了。

“二小姐是和公主殿下一起出去的，我是允许的。”老太太听到这里赶紧承认。

柳乘恩疑惑的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毫无畏惧的柳如烟想中暗想：这孩子啥时候认识个公主？还陪公主出去吃饭？不过他的疑虑只是一闪而过。

当今圣上共有八子，除三皇子、七皇子早年夭折，六皇子儿时生病落下残疾，还有五位皇子身强体键。而公主却只有一位，就是皇后娘娘生的长乐公主。当今圣上和别人不同。别的皇家喜欢儿子多多，可当今圣上更喜欢女儿，可惜后宫粉黛三千只出长乐这一个，圣上自然当做掌中宝来对待。只要公主开口的事，只要不是很过分圣上都应允，出入皇宫更是无人敢管，长乐自小便我行我素，敢在皇上上朝的时候揪着皇上的胡子把他拉下来，却只是为了让皇上看一眼自己捉的蚂蚱多么的厉害。也曾因为和一位礼部侍郎的女儿发生了口角，一把火让那侍郎府邸成了废墟。皇上不仅没有责怪还安慰公主不要生气。对那侍郎却是降了官逐出京城，放到偏远地带做一个没有实权的闲职。如今柳如烟说那日是和这讲不通道理的公主在一起，柳承恩哪里还敢再说半个字。

“就算那日公主殿下在，但人是你打的，我不管，只要你来赔偿。”那于氏却不是个省油的灯，无理还能辨三分的人怎能就此罢休。

“是呀，大嫂子不必着急，事情是二小姐做的，老爷也是今儿个才听说，想是老爷不会偏袒二小姐的，定是让二小姐给清儿一个说法。”张氏想讨好老爷把二小姐扔出去。

“人打了是打了，可那也是你家公子调戏小女在先。”冷氏这时也挺直了腰杆护了柳如烟一句。

“就算是我家清儿举止有所过份，但也罪不如此，我们家几代单传，到了这代就清儿一根独苗，如今却让你们家断了香火，这事不能这么了了。”

“那你想怎么办？”老太太看着于氏盛气凌人的样子不禁暗暗向张姨娘投向了憎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