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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黑衣人（第1页）

鸡皮的真实身份是江湖中人称‘绝世赌王’皮定坤的小女儿，名叫皮英凤，鸡屁股是她的堂妹皮银花。皮定坤和花凌风是挚友，花凌风夫人和皮定坤夫人是表姐妹，两家人时常往来，关系异常密切。有一次，花凌风带刚满六岁的花天一去皮家游玩，正碰上皮定坤夫人怀孕，当时开玩笑说，如果生个女儿，就嫁给花天一做老婆。没想到皮定坤认了真，当时一把敲定，要是真生了女儿，就做花凌风的儿媳妇。等皮英凤长到十六岁，皮定坤考虑是时候把这门姻亲了结，问花家要了定亲礼物，两家定好良辰吉日，让皮英凤嫁入花家。皮英凤身上的金柄匕首，就是定亲之物。金柄匕首共有一双，一把叫‘凤鸣’，一把叫‘龙吟’，是花家祖传之物。据说是花家先祖取天外飞石中的玄铁淬煅而成，天下无物能当其锋。可见，花家也非常重视这门姻亲。皮英凤却对这门婚事不满意，死活不愿意嫁给花天一。其一，她从小受到娇宠，有强烈的逆反心里，嫁人要嫁个自己喜欢的，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的算怎么回事？其二，在她心里认为要嫁一个年龄相当的，花天一比她大七八岁就不行。皮定坤意志非常坚决，他认为大丈夫坐得端行得正，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信守承诺。皮英凤没办法，怂恿堂妹一起从家里逃出来。出来的时候比较仓惶，没带什么盘缠，在外做了几个月臭要饭的。花家知道了这件事，幸亏离婚期尚早，要不，这脸面要到东海里去找。花天一心里也不太愿意这门亲事。他常常见到皮定坤，一直认为他长相粗犷，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带着这种心里，以为皮定坤生出来的女儿肯定不咋地。只是屈于父母之命，只有勉强为之。今天一见到皮英凤，花天一犹如五雷轰顶，从头灌到脚。在他的眼里，皮英凤不亚于仙女下凡，怔怔的望着皮英凤俏丽的身影完全消失，这才回过神来。花天一观察到皮英凤的神色，知道她已经明白自己是谁，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自己，起码已经产生一些好感。他是个颇有心计的人，不然，他的名声如何能在短短几年内和父亲一样如日中天。小蓉拉着花天一的手走到辉子面前。“辉子哥哥，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天一大哥哥。天一大哥哥可厉害了，在这城里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辉子腼腆的叫一声。花天一上下打量一下辉子，想起刚才皮英凤对他那亲热的举止，心里亮堂起来。“小蓉，天一哥哥带你和辉子上街去玩，好不好？”小蓉高兴得跳起来。“小蓉，你带辉子到门口等我，我去跟你爹妈说一声。”说完，花天一向厅堂走去。一到厅堂，花凌风紧张的迎上来。“天一，看到没有，怎么样？”花天一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张霸天代替花天一回答。“花盟主，那女孩长得花容月貌，完全配得上咱侄儿。别看皮定坤长得寒碜点，生个女儿出来却如此出众。”花天一面向莲花。“婶子，我带小蓉出去玩玩。”莲花点点头。花天一平时很少出门，一到大街上立刻引起轰动，特别是那些适龄少女，望着他潮红眼热，久久不能平息。以往，花天一很受用这些追捧注目，现在他满脑子都是皮英凤的音容样貌，在他眼里，这满大街全是粗脂俗粉。今天，他是来讨好辉子的，认为只要和辉子交成朋友，就可以接近皮英凤。他要用自己的魅力去征服她，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这样得到的爱情才是最甜蜜的。在大街上，花天一注意到一些不寻常的现象，就是到处走动着一些黑衣人。这些黑衣人看似三三两两没有什么联系，他却敏锐的发现，他们总是在暗中用手势沟通。情形非常诡异。这是往年没有的事情，花天一不由自主细心观察起来。慢慢，花天一发现一些端倪，这些人似乎在找人或什么东西。因为，他们手里都拿着一张黄色纸。花天一不动声色靠近其中一个黑衣人，迅速在他手上的黄纸上扫一眼。果真，这些人在找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女孩。老头和小女孩都很眼生，但是，谁要在武动城不经过花家偷偷摸摸搞事，这都是花家不能容忍的。花天一看到街上一个神偷阿郎的手下，便唤过来低声吩咐几句。一路下来，三个人在大街上逛了一个时辰，辉子可能是伤愈不久，脸色有些泛白，花天一便带他和小蓉回家。这趟逛街，花天一帮辉子买了一身衣服还有一把他中意的短剑。花天一告诉辉子，剑是武林中男人的标志。此时，辉子对花天一已经抱有很大的好感。回到张府，张霸天和花凌风正在厅堂喝茶，商议武林大会的事情，莲花在一旁陪着。花天一一上来就把自己的发现说给他们听，他们觉得纳闷，俱感到这次武林大会不同寻常。正沉思间，一个帮众呈上一张黄纸，花天一知道阿郎的手下已经得手，他指着黄纸上的画像。“那些黑衣人正在找这一老一少。”莲花一看，惊呼起来。“这一老一少昨晚我见过，是来武动城变把戏卖艺的。”这黑衣人兴师动众就为了找两个卖艺的？不对，这里面一定有大名堂！张霸天传唤方效武上来，如此这般那般吩咐一番。花凌风父子见天色已晚，起身告辞。在路上，花凌风再次问儿子，皮家的女儿中意不中意。花天一沉吟半晌，冒出一句相见恨晚，花凌风瞬时明白儿子的心意，便说明天就派人去皮家，要求如期履行婚约。花天一笑笑。“不要去为难表姨夫，只要表妹在武动城，迟早是我的人。”显得非常胸有成竹。花天一的信心所在，源于皮英凤对他的那一瞥。……香玉在裁缝铺一遇到皮英凤，就独具慧眼认为是一块风尘中的好材料。虽然现在衣着褴褛粉脂未施。看上去又好像一个无根浮萍，流离失所，便存心笼络，为含香楼招贤纳才。香玉明里是含香楼头牌，暗中是含香楼二东家，这个秘密只有大东家知道。所谓急于想从良是哄骗客人钱财的一个招数，不过，她从来不赚黑心钱，赚的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她发现皮英凤这个风尘奇才跟‘秃鹫帮’有瓜葛，心里暗叫不妙。果然，第三天，‘秃鹫帮’派人过来传话，要含香楼好好照顾皮英凤，不得有丝毫怠慢。含香楼的顺风顺水多少跟‘秃鹫帮’庇佑有关，吩咐下来的事情自然不敢不照办。香玉心里纳闷，这个皮英凤到底是何方尊神？竟然能牵动‘秃鹫帮’这个大帮派。香玉在后院专门为皮英凤整理出两间厢房，供她们起居，还专门派两个丫鬟伺候她们。这边，皮英凤蒙在鼓里，还真以为香玉把她当人才培养，所以并不在意。在张府与未来的夫君匆忙一面，勾起皮英凤无限遐想。以前听过他的威名，没想到容貌也有如威名，俱是少女心仪的那种类型。他知不知道我是他未来的妻子？在小院子里瞅情形仿佛浑然不知。自己逃婚的事情他肯定是知道的，皮英凤此刻心里有了悔意。但她又是个极爱面子极倔强的人，要她轻易这么乖乖的回去，那是不肯的。心里又开始埋怨爹，自己出逃这么久，也不派人找。如果让爹抓回去，面子有里子也有，那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皮英凤此刻真想跳到房顶上去叫，我是绝世赌王皮定坤的女儿皮英凤，让风声传的越远越好。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皮英凤问香玉要了一壶酒，与皮银花在后院喝起来。皮定坤嗜酒如命，这点，皮英凤似乎有遗传。皮银花笑嘻嘻举杯向皮英凤。“姐啊，姐夫长得好英俊，又英名远播，这样的男人现在可不好找。”皮英凤理亏嘴不饶人。“凭你姐，找这样的男人还不大把大把。”“算了吧，我还不知道姐现在肠子悔得青闪青闪的。”皮英凤呷一口酒。“你小孩子懂个屁。”皮银花笑嘻嘻。“姐啊，不要再自欺欺人啦，今天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很中意未来的姐夫。说我小，哼！”一语中的，皮英凤不再矫情。“妹妹，你说这事该怎么办？”皮银花故作老成。“还能怎么办？我看花公子对姐姐很有意思，放心，就我姐这花容月貌，是男人都跑不掉。”“你这死丫头，就你嘴贫。”“呵呵呵，姐，你就不要胳肢我，痒死了。”俩人正在胡侃时，打院墙外跳进一老一少俩个人，吓了一大跳。老汉嘴角渗出鲜血，落地的时候身形相当不稳，幸亏有少的搀扶。少的是一个俊俏的姑娘，急急说。“对不起，我们爷俩遇到麻烦，打扰二位也是情不得已，望二位姑娘见谅。”